没有着力的地方。
虞照眼中神光爆射,踏出一步。手中电光爆闪。
前次说了虞照的雷音电龙分为阴龙和阳龙。阳龙离体之外,隔空伤敌,阴龙留在体内,控制阳龙,同时阴龙在体内蓄积,还能给主人本身绝大的力量,运至掌中,纵使精铁。也能一掌拍成粉末。
那虞照天生豪勇,一步踏出。结罡步斗,虽离了左飞卿和仙碧,失了风雷转生的威力,却更加豪迈,电光爆闪,根根胡渣直立,好似青幽幽的针头。
他去如疾风,手上电光声势更强盛了数分,照的李志常白净的面庞,有些惨白。
同时风神剑也伺机而动,从天上俯冲下来。
这路风神剑,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幽幽冥冥,绝难对付,若是一般人同时面对虞照的雷音电掌和神出鬼没的风神剑,此刻已经绝无幸理。
李志常依旧保持超然的姿态,然后突然之间,浑身气劲炸响,白衣寸寸而裂,露出筋肉虬结的上身。这十三太保横练,早给他练到登峰造极,功力灌注下,坚不可摧,更有无上神力,超迈三界,笑傲风云。
他这些年以气伤敌,颇有仙家气派,骨子里还是有些暴力因子,见对方豪气,决意来个一力降十会。
他身量本来不矮,这一变身,只化作一个铁塔般的大汉。
从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突然转换为天神下凡,纵然在生死激斗之中,风君侯和虞照也不由得一愣,仙碧更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北落师门趴在屋顶上打了一个哈欠,似乎颇有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架势。肉肉的爪子,还在耳朵边挠了挠,神色略带些不爽,没有猫奴陆渐给他抓痒,还要猫大爷亲自动手,北落师门十分不愉快。
李志常伸手一捏,就把那风神剑抓住,随即捏的爆响,虞照一掌打在李志常身上,电光消弭,反而倒飞到后面的墙体上,生生镶嵌在墙里面。
对手不堪一击,李志常失了乐趣,转瞬就收了气血,变作原来的斯文模样,只可惜浪费了一身衣服。
他倒是没有赤身裸体羞于见人的想法,以他的心态,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细节。
所谓纵情任我,洒然不拘。
左飞卿被破了风神剑,一口心血喷出,脸色惨白无比。
李志常呵呵笑道:“左小子把你们风部的祖师画像给我,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左飞卿冷冷道:“莫说这祖师画像早就给姚晴偷去了,就是有,左某也不会给你。”
李志常一皱眉,又指着虞照道:“想必这位便是雷部之主,你别说你的祖师画像也给姚晴拿走了。”
虞照从墙体下,挣扎出来道:“俺老虞向来粗心,那天喝了死丫头送来的千日醉,当然没能把祖师画像留住。”
李志常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
他身子一幻,再显出身体来,就把虞照和左飞卿提起来,仙碧花容失色道:“你还想做什么。”
李志常淡淡道:“给他们疗伤。”
说罢,将两人抛在空中,连拍数掌。
仙碧将信将疑。
只见到片刻后,两人身上白气蒸腾,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白,李志常再把两人丢在地上,道:“我先走了,要想报仇,最是可以来找我,只是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一声呼啸,北落师门尖叫相合,一人一猫,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正是那:休言功行何时就,谁道玄门不可投人我场中枉驰骤,苦海波中早回首。说甚么四大神游,三岛十洲。这神仙隐迹埋名,敢只在目前走。
仙碧惊疑不定道:“北落师门怎么会听他的话。”
左飞卿站起身来,周流风劲淌过全身,将尘土去除,依旧整洁如新,只是面色不大好看,他素来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不是李志常的对手,再练二十年,也未必能摸到李志常的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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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转世
他面沉似水道:“如今有此人参合,只怕我们要夺回祖师画像更加艰难。”
虞照道:“此人伤了我们,又救我们,当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北落师门历代均为地部的灵兽,明明只会跟从地母,或者下一代地母,这次怎么会好似认此人为主。”
三人皆是不得其解,以当年万归藏之强横,也没能让北落师门改换门庭,此次李志常一句话,便让北落师门弃仙碧于不顾,实在令人纳罕。
左飞卿又道:“不好,这燕未归也不见了。”
仙碧皱眉道:“算了,燕未归是沈师兄的劫奴,留在我们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自己走了,免了尴尬。”
当年梁思禽曾定下规矩,除非本脉师长,对于别部同门,只需同辈称呼,避免西城八部形成倚老卖老的恶习。
故而沈舟虚虽然和地母同辈,仙碧也只需以师兄相称。
且不提,李志常化作流光,先入了海宁城,在裁缝店换了一身衣服,又回到观海楼,只不见陆渐和谷缜的踪影。
以陆渐现在的能耐,加上补天劫手大金刚神力三十二相中的十六相,除非鱼和尚这等人物,别人要不动声息的抓住他,也是绝无可能。
偏偏这酒楼并无打斗痕迹,看来要么是陆渐自愿走的,要么便是来人武功高的不可思议。
他冷冷一笑,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要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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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四面环山,北风不至,地气温润。四季繁花不断,将溪水两岸点缀得有如锦茵绣毯,绚丽异常。沿溪上溯,不时可见麋鹿漫步,白鹭梳翎,鸟雀啁啾,羚羊对食。无论禽兽。均是一派恬然,见了人来,亦不害怕。
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怕一身杀气的绝顶剑客,都会逐渐收起杀心,颐养天年。谷缜踏足在这个地方,突然有些奇怪。似师傅那样的人物。为何会躲在这样一个地方隐居。
这里的路,他很熟悉,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不走错路。过了一条险峻的栈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一条山谷现出来,数畦水田围着一座石屋,竹管连缀成渠。自山崖边引来泉水,灌溉田中。石屋左边植松,右侧种柏,屋后几亩茶树,碧油油,绿艳艳,清气袭人。
谷缜走到石屋前,恭恭敬敬道:“师傅,徒儿来看你了。”
可是屋中并无别人回应。
他推开屋门,目中所见,只有石榻石桌,别无余物,他有些怅然道:“看来师傅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谷缜我不是给你说过,今生今世咱们都不要再见面了么。”
谷缜不由得转身回望,面前立着一个四旬男子,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荷锄提篮,体格高瘦,左眉上一点朱砂小痣,面容棱角分明,虽然不算英俊,但神气空灵,不染半点尘世浊气。
这正是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