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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活着还是死?(1/2)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
李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被阳光晒得满头热气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伸了个懒腰,赖在被褥里不愿起身。
实在是这床太舒服了,软绵绵像一样,比他在家里的硬板床或行旅中的草铺强了不知多少倍。
李槐脑袋还没彻底清醒,愣愣地打量四周,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家屋舍,也不是山林野外。
半晌,他由衷感慨:“有钱真好。”
随即又想起方知寒那副“财迷脸”,恍然道:“难怪方师兄整天惦记着银子。”
原本还想再睡一轮回笼觉,结果发现方知寒不在屋里,这一下倒把他吓得不轻。孩子麻利地穿衣穿靴,拎上书箱里的彩绘木偶,风风火火地冲出屋子。
院子里,林守一正在与一位衣着寒素的老者对弈,李宝瓶罕见地安静坐在石凳上,专心观棋。于禄与少女谢灵越站在林守一身后,偶尔低声出言献策。气氛温和宁静。
而方知寒则坐在李宝瓶对面,一边与众人谈笑,一边等李槐跑过来。他朝李槐招了招手,见孩子小跑着冲过来,便起身将座位让出。然而李槐刚要坐下,就注意到一位白衣少年正站在方知寒身后,眼神诡谲地盯着自己。那人面带假笑,不怒自威,正是崔东山。
李槐识趣地把彩绘木偶搁在凳子上,自己则悄悄趴在桌边,只露个脑袋观棋,不敢再靠近分毫。
崔东山的目光随即移向于禄和谢灵越,神色晦暗,眼神像潺潺溪流,在两人脸上流连不定。
谢灵越敏锐察觉,却不敢与之对视。她心头疑惑——往日面对这位昔日的大骊国师,总有种皮肤发麻、如坐针毡的压迫感,而今日这目光竟显得毫无威势,只如凡夫俗子。这变化,是因为他跌落凡尘,还是因秋日阳光柔和?
相较之下,于禄则坦然自若,平静地回以一笑。
崔东山轻勾手指,笑道:“你们两个,过来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