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和春雨一边对着单子将东西挑出来,春雨说:“姑娘,不若跟夫人说,让夫人去找舅夫人?”
付时念摇头,“舅母与母亲不过是面和罢了,其实她对母亲有诸多意见。若此次让母亲去找她,她定当母亲是故意找茬,不容她。”
“反正我是个小辈,在她心中又惯来是被家中娇宠的有些任性,不大懂事的形象,不如便由我直接去与她说了。她若生气,罚我便是。”付时念说道。
“只是奴婢恐她给您安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号。”春雨提醒。
付时念摇头,“若如此,那她便真是糊涂了。”
“大表哥好生劝着她,道是届时舅父进京,往后许多事情恐还需侯爷帮忙。”付时念说道,“满京里都知道我与长平侯府关系好,她不敢将我得罪死了。”
“真如此,我不给他们牵线,她待如何?”付时念想的很清楚,“除非她真糊涂至此,否则不敢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春雨见付时念都算的清楚,这才放心。
“这单子是你列出来的,你就别去了,免得舅母跟你发难。”付时念对春雨说,“让春眠陪我去。”
“还是奴婢去吧。春眠性子单纯,奴婢恐她被欺负了便护不好姑娘。”春雨说道。
“那你也太小看你家姑娘了。”付时念笑着说道,“放心吧。”
春雨和春眠将东西都挑了出来,单独放在匣子中。
付时念想了想,说:“我新买的那两支紫毫笔拿来。”
“是。”春雨将东西取了来。
“姑娘怎么要这两样?”春眠问道。
紫毫笔是付时念去铺子里给付长钦挑礼物,准备待他中榜后当贺礼给他的。
若付长钦没中,便当做是安慰送他。
给付长钦选完后,付时念便看到了这两支笔,上头的花纹实在是喜欢,便买下来打算她跟付明珠一人一支。
也在付长钦中榜那日一起送出,与众乐乐。
没想到今日要拿出来送人了,手上除了这两样,委实没什么全新未用过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舅母都是送了礼的,这两样是我的回礼。”付时念说道。
“给表兄和表姐,正合适。”付时念说道,“也叫舅母看看什么叫一碗水端平。”
春雨还是有些不放心,好生嘱咐春眠,“你一定要护好姑娘。那舅夫人看着实在是不像样子的,即便是事后后悔,可我担心她在当下会怒气上头,伤害到姑娘。”
“那她是不想在咱们府中住了。”春眠气道,“在咱们府中住着,还要欺负咱们姑娘,还欺负大姑娘,实在是不像话!”
“春眠!”春雨提醒道,“舅夫人再怎么都是主子!”
有些话,付时念可以说,但她们不能说。
春眠赶紧闭紧了嘴巴,紧张的看了眼付时念。
“春雨说得对。”付时念道,“你这性子,确实得注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