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没什么好玩的,平淡的生活如水流泻,不足为奇却又不可离弃。
他怎么又跑出去了?箫昊睁大了眼睛,太阳还没照到屁股呢,大清早去哪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谁知道?司徒冷冷地说,他语气中含有侥幸,巴不得这位天生神力的大神离自己远点,省得他档次拉到地低。
我想箫飒一定是干正事去了!梅苏总以为她能和他心有灵犀,提到这个名字,脸上粉扑扑的。
他能干什么大事,有这样一个爱偷鸡摸狗的大哥,岂不是认贼作父?应与非嘴上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宁死不饶人,在贬低一个人中不知不觉地羞辱了另外一个人,这叫一石二鸟。
我动不了腿,我迈不动步,你说我难受不难受,你说我难受不难受?听到明摆着也羞辱了自己的句子,箫昊气得浑身抖擞,又不好对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动怒,只好在心里演起小品给自己解嘲。
最近宿舍内的东西老是不明失窃,肯定有人搞鬼!与非为了她的胭脂水粉忿忿不平。
肯定不是我做的。箫昊摆起手,坚毅的脸上写满孩子般稚气的认真。
我又没说你,你怎么自己先否定起来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莫非……没有调皮下去的必要,应与非看到已怔住的箫昊,骨碌了两下眼珠,改口说道:我相信不是你,肯定是你那同门的倒霉弟弟闯的祸,天天尽那些女人用的护肤品、化妆品,不知道干什么去?
与非咄咄逼人的气势中,夹杂着她凌冽的不卑不亢的语言,凝聚了一种令人畏惧的威严,像狂风呼啸过司徒和箫昊的耳边,仿佛昭告天下,花心大萝卜都得死似的。
抛开她外表霸气的成见,剥开她纸老虎表皮遮掩的内部,是一颗怒火中烧的柔软内心,翩翩起舞的火焰似是要烧断与所有男性的联系,像在无言中对箫飒隔空喊话——你这个恶人西门庆,拿着本姑娘天天上那儿会见潘金莲呢,信不信我让大虫咬死你们,好你们这对私下通奸的奸夫淫妇。
与非话里有话,梅苏的理解能力且相当的棒,所以灰心丧气地穿好弄了弄披在肩膀上的秀发,跳下上铺将似一阵风刮走的箫飒出去后忘了带上的摇摆不定的宿舍门。
关于箫飒半个多月以来行为古怪异常的座谈会,疑神暗鬼的晨会讨论告一段落。
对面邻居沐木姐敲响宿舍门时,时间移至中午前一个多时辰,就近运功的箫昊拉开门,看见是沐木姐后笑脸相迎,那为迎接箫飒不吭声就离家出走让他们瞎担心而举起的握紧的有力拳头自动张开,像含苞待放的菊花终于盛开。
“沐木姐,你怎么来了?”热情好客的两位女主人热烈欢迎。推开椅子请她坐下。
为人母的沐木表现出的是慈祥而且着急的脸色,她说都是朋友何必客气,不久坐不用忙着端茶送水了。
能从人脸上敏锐察觉出丝丝心理活动的司徒问她发生了什么?沐木嗫嚅地说找人。
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的应与非义愤填膺,以后不能让他和箫飒玩,否则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有,沐木忙着帮箫飒开脱,他也没怎样的,只是我担心他们的安危,船上人心险恶的。
底下二楼的过道上,一高一矮两只灵活妖娆的身影神出鬼没,用房屋结构的凸出部分为身体遮挡,其实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可他们却自行演起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
高的那个先委派矮的那个到课室门口溜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矮的那个用木板挡着小身体配合大哥哥的请求。
矮的那个用天真的目光立体环绕附近一周,连头顶的木梁都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敌情之后,肉肉的拇指和食指组合成一个戒指圈,后三个手指敲成鸟尾羽的样子,圈放在眼前当作望远镜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