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儿虽然得病的早,但她可是太守的亲闺女。程万里直接召集全城的大夫给她诊治,各种药材,无论贵贱,更是随意使用,这才让程婉儿续命至今。
只是到了现在,程婉儿的疫病已是越来越重,须城的大夫,皆已使尽了手段,仍不能治好她,只能委婉得提醒太守大人,该给女儿准备了。
程万里自然明白这准备是什么意思,夫妇二人悲从心起,正在抱头痛哭时,忽有丫鬟进来禀报,说那兵马都监有要事求见太守。
须城原本的兵马都监,便是那双枪将李泽,这厮贪好美色,一直垂涎程万里得女儿。
不过前些时间,他因为押运苟家兄弟出错,被人劫走囚犯,还传出其与贼寇勾结,不得不逃往青州。
对李泽得离开,程万里一边欣喜,一边头疼。
欣喜是因为没人纠缠女儿了,头疼则是手下再无能战得将领。
像这新提拔上来的兵马都监,名叫李泽,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比李泽稍微忠心点了。
程万里担忧女儿得病情,手下的官员将领自然不敢来搅扰。
如今这李泽忽然赶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能自决的大事!
想到这,程万里忍住悲痛,抹了抹眼泪,走到外院,
刚进府厅,便见李泽正焦躁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一见程万里进来,李泽顾不上行礼,赶忙说道:“太守大人,那梁山兵马打过来了!”
“梁山?”程万里脸颊抽搐了一下。
在他想来,若不是那梁山用粮食引诱河北灾民进入郓州,他又怎会开仓赈济,最后自然也不会弄出这么一场席卷山东的瘟疫了!
想到那些无辜丧生的百姓,还有自己染了瘟病的女儿,程万里自然是怒火中烧。
“这伙该死的贼寇,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
程万里恨声说了一句,随后瞪着李泽喝道,
“即已知敌情,还不速速去整军备战!”
“太守大人,此时不宜出城交战,”李泽苦着脸回道。
“这是为何?”程万里恼火道,“你麾下可是足有三千兵马的,那梁山军士充其量只有你的一半,面对这么点贼寇,你却胆小如鼠,竟然连出战都不敢了?”
“大人!”李泽哭丧着脸说道,“末将麾下确有三千人马,但其中已有一小半染了瘟疫,剩下的大半,也是士气低落,用来守城尚可,若是出城鏖战,只怕......”
“废物!”
程万里怒骂了一声。
“大人,这瘟疫可不是末将招来的!”李泽忍不住反怼了一句。
“你!”
程万里瞪着眼睛看着李泽,后者终是心虚,只能拱手低声认错,
“是卑职妄言,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便依你,只守城,不必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