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梁山诸将点头,他便吩咐道:“将这黄安带到晒谷场去,交给裴宣当众审问!”
“少寨主放心,一切就交给俺了,”
孙安畅快地哈哈一笑,一把提溜起黄安,便向门外走去,却不想走到中途,就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低头一看,竟然是那黄安被吓得尿了裤子!
“你这狗团练,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欺辱西溪村乡民那会,怎么不见你害怕!”
孙安怒骂了一句,随后直接将黄安丢在地上,然后揪着他的后衣领,就那么一路拖着出了门。
“邓飞兄弟,你带士卒,将剩下的这些黄安军中的指挥使、都头和队长,也全都带到晒谷场去,让西溪村乡民现场指认,另外告诉裴宣,只要是欺辱过乡民的,一律从重处置!”
一听这话,堂屋里剩下的朝廷将官顿时又有几个瘫倒在地。
晁渊懒得再理会他们,视线扫过一旁的朱仝和李山,
“对了,把他们也带去晒谷场公审,还有方才那个插翅虎,也一并带过去!”
晒谷场的公审进行地很顺利,有了上次公审李保正的先例,这次见到梁山将黄安还有其他军官押上来,西溪村的民众,立刻迫不及待地出来哭诉他们犯下的罪行。
很快,裴宣的判决结果就出来了,
黄安直接斩首,而大部分军官,也都在西溪村淫辱过妇女,与黄安一起陪斩!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个只是抢了村民粮食的军官,则被判了杖刑。
然而事情到此还没有完,因为在西溪村为祸的,除了这些头头,很多济州府的厢军士卒也趁机浑水摸鱼,
晁渊便干脆让冤屈没有得到申诉的乡民,直接去村外的兵营现场指认!
淫辱过妇女的,与那些军官一样,当场斩首!
其他只是抢粮抢东西的,都是杖刑!
大多数村民随着那些有冤屈的去了军营,剩下的乡民,也在拜谢了晁渊后,回了家。
朱仝、雷横和李山亲眼看到黄安还有其他军官被梁山斩首,
前两者都是心情复杂无比,既有黄安这个祸害终于被清除了,也震惊于梁山的胆大包天。
李山心中则不由得都有些庆幸,他是东溪村人,平日里与西溪村也是常来往的,自然不会有欺凌之事。
朱仝和雷横以前虽然也收过李保正的孝敬钱,但总算没有亲自欺辱过乡民,便是这次随着黄安一起过来,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雷横这人只是爱钱,对女色并不怎么上心,而西溪村村民的钱财都已被黄安搜了去,他自然也不会再去找村民的麻烦。
眼见没有村民上来告他们的状,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晁官人,我带着村里的大伙过来,也是被那黄安所逼,”李山求饶道,“还请晁官人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便饶过俺们吧。”
“你或许是被黄安所逼,”晁渊好笑道,“可这雷横以银钱粮米诱惑黄安,想让他离开这西溪村,攻我梁山,也是被黄安所逼?”
“这......”
雷横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惶之色,他只觉此次已是在劫难逃,毕竟梁山连黄安这个团练使都杀了,又怎么会顾忌他这个小小的县衙都头。
“朱都头,家母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雷横红着眼睛,对着朱仝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