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山终于耐不住性子,找来其他村民,询问有什么计策,能否弄走那黄安?
“保正,黄安如今明显是瞧上了西溪村那三千亩良田,看这模样,短时间内,肯定是要赖在西溪村不肯走了!”
有机灵的村民说道,
“他好歹也是一州的团练使,想要让其离开西溪村,要么济州府下了命令,要么就是其他地方,另有吸引他的东西,能让其主动离开!”
“你的意思是?”
李山一听这话,赶忙拱手请教。
“依俺看,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那黄安不是贪图钱财吗?想那梁山先前在隔壁李保正家里光是钱财便取走了不下万贯,除此之外,还有那上万石的粮食!”
“今年河北粮价飞涨,一斗粮食已从七八十文,涨到了三四百文,足足翻了五六倍!那一万石粮食,若能卖到河北,最少也值三四万贯!”
“再加上梁山以前的积蓄,前后总也有七八万贯的钱财!”
“还有那晁家父子积攒起来的家当!”
“保正,你想那黄安听了这些之后,会不心动吗?”
“可是......”
李山脸上有些犯难,
“计倒是好计,就怕一旦被梁山知晓是俺们祸水东引,之后那晁家父子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上次郓城兵马都惨败在他们的手里,那梁山若是兵临东溪村,只靠咱们这点人,是决计挡不住他们的!”
“保正!”那机灵的村民好笑道,“梁山充其量不过一千多人口,如上次那般能战的士卒又有多少?一两百已是顶天了!”
“而这次团练使黄安又带来了多少兵马?足足一千有余!这济州兵马纵使再不济,五个打一个,总也能打赢吧!”
“可俺听说,前些日子,梁山以粮食为饵,招了好多河北灾民上山,如今其兵力人口,恐怕要比过年前,兴盛许多啊!”李山依旧有些迟疑。
“保正,那些河北灾民,刚上山不久,对那梁山又能有几分忠心?”
村民意味深长的说道,
“便是梁山真的兵力大增,对我等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这话是何意?”
李山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
“你是想让梁山与黄安两败俱伤?”
“没错!”
那村民略带些得意地解释道,
“他们两虎相争,总要有个输赢,梁山若败了,东溪村旁边少了个贼窝,梁山若胜了,黄安折损了兵马,哪还能在西溪村待下去,不被济州府问罪,就算不错的了!”
“若是他们两败俱伤,岂不更好!黄安滚回济州,而保正你则借机带人占了水泊,那等上好的地利,便是不打家劫舍,只利用其做私商买卖,也必可大赚!”
“至于庄主担心得梁山报复,则更是简单,保正不要出头,只把梁山钱粮无数的消息告诉朱仝和雷横!”
“他二人上次在梁山手里折损了兵马,回郓城后,便被那时县令好一顿训斥,板子也没少挨!心中恐怕也早就恨上了梁山!”
“得此良机,定会想要报复,到时自会向那黄安进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