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不会得罪他们吧?”李山有些担忧。
“保正!”村民继续劝道,“朱仝与雷横乃是县衙都头,与梁山本就是对头,就算他们不给黄安进言,也早晚要与梁山对上,到时难道那梁山还能饶了他们?”
“这倒也是!”
李山终是被说服,赶忙让庄客去请朱仝和雷横过来做客。
这两人此时就在西溪村,原本郓城县令时文彬差遣他们过来听用,是让他们给黄安带路,帮助济州兵马剿灭梁山的!
谁知道这黄安进了西溪村后,就一直不肯再挪窝了!
两人也是无奈,正想找个地方喝闷酒时,那东溪村的村民便找了过来。
一听李山要请两人喝酒,朱仝与雷横自是欣然同意。
到了李山家后,两人也不客气,纷纷畅饮了起来。
酒至半酣,两人忍不住开始和李山诉说这些日子在黄安手下干活的憋屈!
李山见状,便提醒两人那梁山之上多钱财,若将此事告知黄安,他定会迫不及待前去剿灭梁山!
届时,两人就算分润不到梁山的财货,也能立功补过,将年前惨败于梁山的过失,一笔勾销!
雷横听了李山一番话后,顿时便心动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朱仝,想要看看这位同僚的意思,却见朱仝似乎已是喝醉,正趴在桌上嘟囔着胡话。
“这朱都头今日醉的还真快!”
雷横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便起身站了起来,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事不宜迟,俺现在就去找团练使禀报,这样也能让西溪村村民少受些兵祸!”
说完,这插翅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待雷横走后,朱仝却是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李山:“你做的好事,不想东溪村被那黄安祸害,就要祸水东引,自己既不愿出头,又何必非要拉俺们下水?”
“这......”李山咽了口唾沫,“小人这也是没办法,再说了,就算小人去找黄团练,怕也见不到人啊。”
“雷横是被梁山的财帛迷了眼睛!才上了你的当,”朱仝冷哼道,“梁山明显就是滩浑水,一个不慎,跌进去就出不来了!雷横家中还有老母,他若出了什么事,看你如何与他家中交待!”
李山也知此事自己理亏,战战兢兢的不知该说什么。
朱仝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保正晁盖。
没有个好领头的,这东溪村算是完了!
想到这,朱仝便要起身离开。
“朱都头,何必这般着急,再喝两杯!”
李山开口挽留,朱仝却摇头道,
“雷都头这会想必已经见过黄安了,那厮也是个贪财的,若是心动,只怕马上就要点兵,俺若去的晚了,又要吃他训斥!”
说完,朱仝不再理会李山,便要迈步离开。
却不想这时,一个东溪村的村民慌慌张张得闯了进来,
“保正不好了!梁山已经杀进东溪村了!”
“什么?”
李山顿时一脸惊色,旁边的朱仝一把扯住庄客的胳膊,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快说清楚!”
“这两日那黄团练手下的士卒总是过村骚扰,保正便让俺留意西溪村的动静,也好有个提前的准备,”村民惊惶得说道,“方才雷都头返回西溪村后不久,俺就见那西溪村外的树林中忽然杀出了许多士卒,打着的正是梁山的旗号!”
“黄团练那足有一千多的人马,这梁山不仅丝毫不惧,反而敢主动出击?”朱仝惊讶道,“李保正,速速点齐东溪村百姓,随俺一起杀过去!我等已经迟了,若再拖延下去,那黄安到时又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