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温小侯爷在长街遇刺的事,第二日就传遍了朝野,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告了假,在府中休息。
翌日朝会,叶垂云被叶檀英堵在了宣德门。
“温徐清的事不是我做的。”叶檀英冷冷道。
叶垂云掏出一块铁牌来,在叶檀英眼前晃了晃,“这是温徐清从死人身上摸到的,上面还有军士的名字。”
没等叶檀英看清楚,叶垂云就将铁牌收了回去。
“是西北军的鹰牌。”叶垂云和叶檀英并肩走着,远远看起似乎兄弟和睦得很。
“不是我。”
“只要我在父皇面前亮一下这块牌子,你觉得是不是你干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叶檀英收住脚步,冷笑道,”那王弟是不打算把牌子拿出来了吗?不然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叶垂云亦停下脚步,笑容和煦,“我自然是相信王兄没有做过的,可是又是谁把牌子留在了原地,故意陷害王兄呢?若不是我同温徐清交好,不然他在朝会上将这东西一亮,皇兄岂不是百口莫辩?与温侯岂不是险险变成杀子之仇?”
叶檀英眉间深锁,似乎是在琢磨他这个弟弟的话有几分可信。
“王兄,有人在挑拨你我,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先按捺不住,那你同我估计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还说是王兄现在就有把握除掉我吗?”
“王弟这是哪里话!什么的除不除的!”
“是啊!所以这件事——”叶垂云将铁牌抛了过去,“王兄最好自己去查清楚,怎的一离开西北军,就连部下都约束不住了?”
叶檀英看着自己手中的铁牌:好一个徐长凯!
当日朝会,自然是要说起温徐清的事,景泰帝已经大好,便问向温侯,“听说你家老大在昨日归家途中出了些事?”
温侯行礼,恭谨地道:“嗯,听闻有流寇入京,正好撞上了犬子,所幸没什么大事,京兆府陈大人已经去缉凶了。”
“无事便是最好了,数日之后就是成亲的日子,这阵子正好让你家老大告价几日,好好照顾下家里,也休息休息。”
“臣替犬子,谢过陛下体恤!”
既然温侯都说没事了,那憋着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倒是因为提到了叶垂云的婚事,散朝时候一群人忙呼呼地先提前恭喜他了。
待回到府里,温侯先去了温徐清处,又往温云秀住的院子里来寻,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女儿叽叽喳喳笑个不停。
温侯站在廊下,心中既觉得幸福又觉得痛心,他忍不住想起失去的儿子,眼眶微酸,险些落泪。
“爹爹。”温云沐敏锐察觉到门外有人,看了一眼,将温侯牵了进来,“你看,云秀好不好看?”
温云秀穿着温云沐的嫁衣,没敢按她的身材改,只是把不服帖的地方全部又在里面用细线缝了一遍。
到底是出自宫里,衬得温云秀明艳异常,若是温云沐亲自穿,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这么好看的嫁衣,没有亲自穿一番,可惜吗?”温侯问。
“这有什么可惜的。”温云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狡黠笑道:“爹爹可万万不要在殿我闹了一阵子呢,这会子估计心里也不痛快。”
“殿下不痛快,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