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全都是污蔑!
裴北北恨不得翻出马车,与他们理论一番,最好能将他们的头全部砍下来。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许知意主导的。
不然她为何一直迟迟不肯露面?
祁西洲也就进过一次梧桐院,之后就一直被拒之门外。
许知意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碰了一鼻子灰的祁西洲却锲而不舍的每天都守在梧桐院外。
裴北北恶狠狠地想,许知意这女人的花样还真是多,好一手欲拒还迎。
不过,任凭再怎么样挣扎也没用,她不还是被娶进门了!
人的心就那么大,迟早西洲哥哥的心里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至于许知意,最后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裴北北也不再纠结,转而说起了别的,以缓解此刻的尴尬。
“西洲哥哥,之前北北与你讲过的火锅店,你可有考虑过?北北这几天也查过了,这可是京城独一家,到时候所赚的银子全部送去北地。”
她顿了顿,又继续蛊惑道。
“北北还想着再开一家奶茶店,保管京城的贵女们都没喝过,到时生意肯定差不多,这样北地的孩子们也能读书认字了。”
她自顾自说着,并没留意到对面祁西洲唇边那抹讥诮的笑。
“好,本王都应了。”
裴北北不是想折腾吗?那就都随她,等她忙到脚不沾地,就没时间寻许知意的麻烦了。
而他自己,要忙的事也有很多,今日之后怕是更顾不上府里的事情。
太子那边蠢蠢欲动,父皇静观其变,却还是随时做好被逼宫的准备。
禁军头领是父皇的人,他身边还有隐龙卫,但,目前查到的太子私兵有八万之多,若真走到那一步,他与父皇未必有胜算。
父皇一脸歉意,“此事怪朕,是朕一再的纵容,才使他们滋长了野心,皇后竟是等不到朕百年,你那王妃也是聪明,称病不出,皇后的人倒是没办法从她下手了。”
如果装病能装到口吐鲜血,气若游丝。
祁西洲承认在这场对弈中,是他输了,他心软了,舍不得她为了避嫌,为了大局,将自己折腾成那副样子!
陈府医为此也是好几天避而不见,只吩咐药童将药送来,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也不知是和谁置气。
松蓝骑马过来,低低在外面回禀。
“主子,府里没来多少宾客,此刻人已经全散了,咱们现在是直接去法华寺吗?”
祁西洲闻言,只淡淡应了一声,便继续阖眸假寐。
裴北北听到这,没忍住,一把将红盖头扯下来,扔到地上。
“松蓝说的是什么意思?今日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没宴请宾客?王爷让我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
她声音中满是质问,甚至因为激动还破了音。
祁西洲只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
“你只是侧妃,本王能带你去法华寺祈福已是破例了,等入了王府,安分些,少去打扰王妃养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裴北北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几乎嵌到皮肉里。
“王爷心里只记得她,还有北北的位置吗?要真算起来,她才是拆散我们的第三者!要不是她非要强嫁你,北北早就是你的新娘了!”
见祁西洲一直沉默,裴北北几近崩溃。
“她落得如今的模样就是自作自受,王爷你休了她好不好?北北会一直陪着你的,也不会像她这样善妒.......”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