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那些人都是王妃命海青侍卫寻来的,看着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老奴想着王妃身边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便做主答应了。”
祁西洲冷笑一声,“这海青当真忠心的很。”
挥挥手,“行了,去忙你的吧。”
管家一只脚都已经迈出来了,又听祁西洲问了句。
“她们的身契可是在你手里?”
管家额上吓出一层汗。
“回王爷.......海青侍卫说买她们的银子都是王妃出的,故而身契也该交到王妃手中。”
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无白朝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很快,海青也被带了来,跪在祁西洲面前。
“属下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寻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祁西洲手里的茶盏朝着他丢过来,人避开了,茶汤溅了一身。
“王妃院里的那些人都是从哪里寻到的?可靠吗?”
海青一听这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他思忖着开口,“回王爷的话,都是托牙行的人寻的,会些功夫,但不多。”
祁西洲眸色更沉了几分。
“王妃要寻人,可以找本王,难道本王的人还不值得信任?牙行里寻来的这些,底细不明,万一王妃有个意外,到时你可能承担后果?”
海青心道,您都要纳侧妃了,把跟王妃的承诺抛之脑后,如今再关心,是不是迟了?
想是这么想,可到底是不敢说的。
“那些人的底细属下已经仔细查过了,清清白白的,这点王爷大可放心。”
祁西洲许久没开口,一双眼盯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海青低着头,直到听见祁西洲自嘲一笑,这才抬头看向他。
“你们也觉得本王是个背信弃义之人?本王没得选择,如今朝堂的形势,若任由太子上位,安阳军的处境就会十分险峻。”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安阳军上下只认祁西洲,一旦是太子坐上那位置,结果可想而知。
海青忍不住一个激灵,也有些担忧起来。
“那王爷纳了裴北北后,打算怎么做?属下觉得王妃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您还是尽早与她解除误会的好。”
无白低咳一声,提醒道。
“海青,主子的事何时轮得到咱们置喙,你还是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海青忙不迭的认错。
“王爷,属下没有要干涉您决定的意思,就是见不得您与王妃闹成如今这僵局,为了个裴北北,不值啊!”
祁西洲凝眉,没说话。
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看许知意的态度,怕是一时半会很难哄好,而且她心中也藏着事。
只怕经此一遭,她对自己的戒备更深了。
眼角余光扫到铺的整齐的床榻,他的眼猛地瞪大。
“这些东西都是王妃吩咐人拿回来的?”
海青赶紧垂下脑袋。
“是,王妃说王爷身子虚弱,还是一个人睡比较自在......”
声音越来越低,祁西洲的脸也越来越黑。
“王妃还真是体贴入微,呵,行了,海青你继续保护王妃吧,没事别来本王这了!本王看见你就烦!”
海青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