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急了,冲过来一挥手,直接将药碗打翻了,黑色的药汁浸湿了被单,浓浓的药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宝婉晴觉得:这也许是个脱身的机会。
所以宝婉晴很主动地大声说:“哎,你们也可以请我给你家老大诊治啊!我治病的手段不错的!”
秋红哪见过这个阵仗,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忽然就扯直了喉咙,声竭力嘶地喊道:“救命啊!有强盗!”
秋红瘪着嘴,一付又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你开什么玩笑他都这付模样了,怎么还能补呢应该用泻知不知道”宝婉晴表情严肃地说。
原来那老大房事劳累,又患伤寒之后,根本没当回事,以为不用管它,过个几天自己就好了;结果十多天过去,他不但没好,反而神志昏昏,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秋红一听宝婉晴的话,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附和道:“对对对!我家小娘子可是妙春回春,药到病除的神医哦!好几个病人都是差不多快死了,别的郎中根本不敢治了,然后被我家小娘子救回来的!”
说是请,其实就是连威胁带强蛮给拉来的。
于是,宝婉晴被带到了那个老大的屋子里。
边上那个妇人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道:“我丈夫手脚都凉了,你居然还说要泻,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这儿用不着你了,你出去吧!”
宝婉晴当然听得懂。
宝婉晴心里其实也慌的:那可是四个人的安危啊!
下边的兄弟着了慌,赶紧给请了位附近有些名望的老郎中来给他看病。
“是,大嫂。”来人将药碗小心地交给妇人,转身退下。
有人把煎好的药给端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老大,您喝药吧!”
不管怎么说,要是她能救了这帮人的老大,说不定可以毫发无损地带着大春,乳娘和秋红走出劫匪窝呢
半晌才用舌头舔了舔牙缝道:“哦,中午吃的是辣子鸡。”
宝婉晴连忙制止:“别嚷!没用的。”
“自然是干姜、附子等温热之药。”
看,劫匪也不是铁打的,也和普通人一样会生病蔫菜哩!
“慢着。”宝婉晴扬手制止,又转头看向那老郎中:“请问老先生,这是什么药啊”
宝婉晴才不管边上战战兢兢的老郎中,自顾自给那个老大诊了脉,又让他把舌头伸出来仔细观察了片刻,心里有了数。
等宝婉晴她们进到类似议事大厅的屋子时,便看见里头有些乱乱哄哄的。
宝婉晴可是跆拳道黑带一段,对付个把女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那妇人根本动弹不得。
“来人啊!有人胆敢闹事!”妇人尖叫起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闯了进来,齐齐瞪着宝婉晴。
先前那个劫匪喝道:“黄毛丫头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赶快放了我大嫂。”
其中一个手脚快的,已经拿一柄短匕抵在了宝婉晴的脖子上,沉声道:“不想死就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