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的路虽然漫长,但是宝婉晴并不着急,所以她们一行人还是该玩乐的时候玩乐,该吃喝的时候吃喝,宝婉晴不时的也给人诊疾疗病,增加一点收入,小日子那是过得有滋有味。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五六个蒙面人持刀挡在山路上,远远便吆喝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秋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对宝婉晴说:“拦……拦路抢劫哇!晴娘子,咱们遇上劫匪了!”
宝婉晴自问以自己的身手,以一敌二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是她一双手,要同时对付五六个彪形大汉,而且还得护着大春、乳娘和秋红,那就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没办法,只好静观其变吧。
大春本想下来护住车厢里的三个女人,才一动,早被一个劫匪用刀背砸在肩部,人顿时瘫在了座位上。
他边上的两只鹅,跟成了精似的,早扑着翅膀跳下车,往杂草丛里一钻,不见了。
乳娘一声惊呼,推开车厢门,跌跌撞撞跳下车,跑到大春身边察看他的伤势。
所以宝婉晴故作镇静地跳下车,冲那劫匪说:“这位好汉,不要冲动。你牙齿上还粘着片红辣子皮呢,多有损你的光辉形象啊!”
随后一个妇人进来,接过药碗说:“你下去,我来喂他。”
另一个五大三粗,酱油肤色的汉子答道:“请了个老郎中上山,说是夹色伤寒,要赶快用大热之药回阳救逆。”
那劫匪愣愣地看了宝婉晴半天,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估计是在抢劫过程从没遇过这么镇定的女子。
话音才落地,劫匪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喂,来人!把他们都捆上带走。”
那驱赶宝婉晴的劫匪问:“老大现在如何”
“你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就这黄毛丫头还神医除非她在娘肚子里就开始给人治病还差不多!”捉她们的劫匪不屑地瞟了宝婉晴一眼。
另一个劫匪则道:“管她吹不吹,反正让她给老大瞧瞧也损失不了啥。真用药的时候,咱们还听老郎中的就是。”
所以宝婉晴的作用,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显得兄弟们对这位老大的身体很关心,对他的病情很焦急,巴不得他能早些好的意思!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过的桥比你走路还多,你老几啊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的”老郎中脾气还挺大。
本来他被强行拉到山上来给强盗头子治病就心里不爽,更何况加上宝婉晴这个黄毛丫头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说着话,药碗已经送到了那个大哥的嘴边。
一个劫匪骑着马冲过来,一伸手跟拎小鸡崽似的,提溜着秋红往地上狠狠一摔,厉声道:“再出声把你舌头给割了!”
“我不管你吃了多少盐,我也不管你过了多少桥;至于我是老几,你也不用操心。我只需要告诉你,这个药用错了!”宝婉晴很镇定。
那妇人抬手就要打宝婉晴,被宝婉晴一把捉住,大声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夹色伤寒!就算是房劳后得的伤寒,也不过比普通伤寒稍微重一点罢了。乱用温热之药,会害死人的!”
但怕有用吗
而钱财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赚得回来;对了,那个铁木匣子若是落到劫匪手里,怕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就这么着,一车人连同大春,被劫匪给绑上了山。
老郎中诊断后就开了药方,这会子药已经煎得差不多了。
所谓夹色伤寒,也就是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劳累过度,然后再患了伤寒,通常被认为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