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呵呵......”
这玩笑可不好笑,只能说有人要倒霉了。
三人很快回到萧国公府。
姜令芷便从鹿茸那听说了,今日她和牧大夫被逼着去宣王府又被赶出来的事。
继而,便又得知魏锦找上宣王。
鹿茸抓着姜令芷的手,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想委婉些,怕伤了她的心,却又怕太委婉,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她结结巴巴的:“灵芝,虽然她是你娘,可你还是要小心些......我不是说她要害你,我,我就是想说......”
姜令芷微微一笑,拍了拍鹿茸的手背:“好茸茸,你说的,我知道了,都记下了。”
魏锦找上了宣王,此事的确不容小觑。
魏锦是个心思深沉之人。
她极擅长抓人的软肋,用尽一切法子让人为她所用,不论是下药还是合作,都会被她当成傀儡。
而宣王,虽然擅长装出一副君子做派,但性情暴戾又冲动,一旦被怂恿,必是要下死手。
就比如在荣国公府夏日宴上,他瞧着周贵妃落水失态,便立刻起意要打马球报复,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不管不顾要打杀她和姜浔。
那么魏锦找上宣王......
宣王在人前已经沉寂了许久,如今迫切地想要治好腿,自然是为了赴年节宫宴,好好露个面。
而魏锦在此时此刻找到宣王,那么宣王自然就会变成她伸到年节宫宴上的一把刀。
那魏锦要用这把刀杀谁呢?
姜令芷越往深了想,便越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得寻个机会,去试探一番才是。
是以,她故作轻松道:“那我明日去问问,从青州回来,我还未去见她呢。再催一催,看给你的解药做得如何了。”
......
萧景弋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迈进院子,一眼便瞧见映在窗纸上的那道身影,他弯了弯唇角,脚下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些。
姜令芷正在看书,听见外头动静,想着是萧景弋回来,心头一热,便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果然是他。
“夫君!”她不由得拎起裙摆小跑了过去。
萧景弋伸手接住她,而后抱了个满怀,淡淡的幽香映入鼻腔,让他不由得沉醉。
他搂着人往屋里走,“外头风大,回屋去。”
姜令芷点点头。
雪莺和云柔上了热茶,二人闲聊几句后,姜令芷便把鹿茸跟她讲的那些前因后果都跟萧景弋讲了一遍。
末了,告诉他,“我打算明日去见她一面。”
萧景弋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他让狄红查过魏锦。
但如今能查到的,全都是魏锦在大雍的一些事。
比如,魏锦自小并不出挑,但她的嫡姐魏岚对她很好,总是将她带在身边,做生意的事情也算是擅长。
再比如,她和拓跋玉潜逃回大雍后,落脚在安宁镇上,隐姓埋名,靠着做一些烟花生意为生。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可她偏偏有能耐,能在荣国公府的柱子里塞满火药。
这就有意思了。
换句话说,狄红查到的这些东西,正是魏锦允许旁人查到的。
她在羌越五年,能从一开始替魏岚和亲的替代品,到成为拓跋玉的皇后,本就非同寻常。
如今手中到底还藏有什么样的底牌,也是叫人琢磨不透。
可偏偏她又找上了宣王。
这倒也不难理解。
一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有朝一日青云直上成为一国皇后,却又阴差阳错跌回谷底,甚至比从前还不如。
那么她最恨的,自然是将她打落凡尘之人。
她如今回到上京,难保就没有存着报复的心思。
......若是想借宣王的手,假意帮他夺嫡,实则对付佑宁帝,那倒是省事了。
萧景弋唯一担心的,便是倘若魏锦哪一天,忽然知道阿芷并不是她的女儿......
其实姜川有句话说的没错,阿芷最该待在萧国公府,哪也别去,这才是最安全的。
至少,魏锦的手还伸不到萧国公府来。
但以阿芷的性子,她又如何肯坐以待毙?
“想去便去吧”,萧景弋弯了弯唇角,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这年节若是再热闹些,可就真成一锅粥了。”
姜令芷灵机一动,开始讲笑话:“粥?是八宝粥吗?我爱喝。”
萧景弋:“......”
很好笑,下次别讲了。
顿了顿萧景弋又说,“我今日去瞧了瞧礼部备下的宅子,挑了离御湖不远的那座,景致好,也疏阔。”
姜令芷听他描述,倒是对那个宅子有些印象,从前去敲登闻鼓时,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