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安静，是想让我开口吗？”真凶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戏谑的味道。

周然依旧没有动，面无表情。此时，他心里明白，真凶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他自己的耐心，也才刚刚开启。

“你这人，真是够无聊的。”真凶继续冷笑，“要不然，换个方式，你来审我，怎么样？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开口吗？或者，干脆让我再感受到一点‘压力’？”

周然没有回应，他也清楚，无论自己做出什么反应，这个真凶都能轻松反制。他不想让情绪主导自己的行动，决定先不回应，只是目光变得更加专注，试图抓住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

真凶的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一个极其短暂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但周然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紧张。

真凶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被看穿了，立刻收回了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恢复刚才那副无所畏惧的姿态，但那一瞬间的慌乱，依旧被周然捕捉到了。

周然心中微动。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继续沉默。越是对方保持沉默，周然就越觉得不对劲。一个惯常的罪犯，通常是通过言辞和动作去掩饰自己的弱点，掩盖自己的恐惧。但这个人，明显不一样。

周然脑海中的思维如电流般飞速运转，真凶的恐惧究竟从何而来？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的怀疑和追问已经触碰到了某个关键点，还是这个人有着某种无法公开的秘密？周然看着眼前冷静的面容，思绪开始变得更加清晰。

他再次问道：“你怕什么？”

真凶冷笑了一声，眼神却没有直视周然：“你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以为你能从我嘴里撬出什么重要信息？你不过是个破碎的拼图，自己就还没有真正看清楚形势。”

“你错了，”周然平静地回应，“你不过是想用这种冷漠来掩饰你内心的不安。你以为自己能控制局面，但事实上，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掌控。”

真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猛地抬头，盯着周然：“你根本不懂你在面对什么！”

周然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不懂？你觉得，你的一切能瞒得过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身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现在，越来越接近真相。”

真凶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惊讶，但很快，那种情绪便被他压了下去。此时，他终于没有再表现出冷漠，而是显得有些沉默，仿佛陷入了思索之中。

周然注意到这点，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等待。尽管周围的空气依然沉重，但他知道，这一刻，或许就是突破口。

“你知道吗？”真凶忽然低声开口，语气有些缓和，“你们这些警察，总是喜欢自以为是，认为掌握了所有信息，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一点：有些事，根本不能让你们知道。”

周然的心猛地一震，紧张感瞬间席卷而来。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稳住语气：“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说的那些事，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