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不禁皱眉，他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眼前这个人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有些愤怒。他冷静了片刻，语气更加锋利：“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逃脱这一切？”

“逃脱？”真凶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轻蔑且无情，“你觉得你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抓到了我，算是完成了你的任务，但这只是个开始。就算你把我铐起来带到法庭上，也不过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你依然不懂，周然，背后真正的掌控者永远都在阴影里。”

周然的眉头紧锁，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悔意，甚至连基本的恐惧都没有。他从未见过如此沉得住气的罪犯，明明是在被审讯，却依旧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以为，你的这些话会让我胆怯吗？\"周然低声道，心里却暗自警惕，真凶的话里有着太多难以琢磨的意味，“你要明白，你的游戏已经到头了，今天你交代不出真相，明天就只能在法庭上看着自己接受判决。”

真凶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判决？那不过是你们人类的游戏罢了。你们追求的是公正，但我早已告诉过你们，所谓的公正，不是你们能够定义的。你们这些警察，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仿佛生怕触碰到某些禁忌。我说，你们根本不懂——真正的权力，早已经在你们的世界之外。”

周然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他深知，真凶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有某种更深的寓意。周然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对真凶话语的质疑。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在逼迫他寻找真相，但这个人依旧坚持自己的态度，丝毫不让步。

“你不想告诉我你背后的主使人？那我就只好从你的话语中找线索。”周然低声道，心中的焦虑渐渐变得炽热。真凶的心理防线虽然强大，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破绽。

真凶的眼睛轻轻眯起，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以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吗？就算你把我关到铁窗里，你也不过是为别人打工罢了。你们这些警察，在你们眼中，正义就是你们手中的拘留证，但在我们真正的世界里，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个笑话。”

周然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这一次，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不能再被这些话语迷惑。真凶显然还想继续挑衅，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让这个罪犯的心理防线崩塌。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说教。”周然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审讯室的一侧。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看似“无懈可击”，但他也明白，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毫无意义。或许，自己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突破口。

他从旁边拿起一张文件，重新翻阅起来。其实，这几天的调查，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证据。只不过，这些证据仍然无法将事情的全貌拼接起来。真凶的深邃目光，早已藏着他真正的动机，周然一时之间却无法一一理清。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真凶的身上：“你说你在‘为别人打工’，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