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只是低垂着头，偶尔抬起眼睛，瞥向周然那一刻，眼神依旧充满了戏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你根本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周然的心情复杂。长久以来的追捕和调查，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结果，他本应感到一丝释然，然而那股情绪却没有如预期般降临，反而愈加沉重。真凶说的那些话，像是无形的重锤，击打在他内心的某个角落。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追捕这几天以来的种种细节：从一开始的高效调查，到一点一点推理出的真相，再到如今这位看似平淡无奇的犯人。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上，虽有目标，却总是无法触及真正的答案。

“把车门开了。”周然命令道，声音沉稳。

警员立刻服从，将车门打开。真凶被强行推了进去，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减退，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然没有回头，而是站在车旁，默默注视着车内的真凶。一路上，车窗外的霓虹灯像是闪烁的星星，映照在周然的脸上，渐渐模糊，所有的景象仿佛都陷入了阴霾。就在这一刻，周然突然有了一种被深深操控的感觉，仿佛自己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走向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是自己错了吗？

这个念头无端冒了出来。真凶那番话又在他脑海中回荡：“你只是个傀儡，周然，你不过是个被牵着走的棋子。”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理会这些挑衅，但内心的疑问，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甩开脑袋里的杂念，低声对自己说：“不管怎么说，今天他是个罪犯，不管背后有谁，我都必须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警车启动，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周然坐进了副驾驶座，目光落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开始重新翻阅起案卷。每一个细节，都是一条线索，然而其中的漏洞，却依旧难以忽视。

不一会儿，车子驶入了警局的停车场。周然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看到真凶依然一副不屑的模样，冷笑着望向他。

“怎么？看起来你很高兴？”周然忍不住问道，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真凶微微扬了扬嘴角，冷笑一声，眼神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你以为你抓到了我，就能结束这一切了吗？”他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一抹戏谑的光芒，“你错了，周然。你不过是个棋盘上的棋子。你抓到的是我，但你从未触及到真正的棋局。”

周然感觉心头一紧，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思绪似乎又陷入了混乱。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劈过，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沉，但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愤怒。

真凶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周然从未见过如此从容的罪犯，哪怕是被逮捕，仍旧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