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是你的。”
一丝酒气,半分梨花香气,本该清冽,偏偏媚人。
崔诩还有什么选择?
身体在她掌心,灵魂在她眼底,再没一处属于自己。
她说得对。
再忍得住便不是男人,崔诩翻身按住她,覆唇掠夺,她如世间最美的画卷,徐徐铺开在他身下。
喘息间,崔诩呢喃:“娘子。”
“娘子。”
“阿辞……”
月光温柔,烛火旖旎,梨花皎洁。
寝殿里,不知是谁碰倒了座屏,窦章辞猛地惊醒,冬日暖黄的帷帐映入眼帘。
“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身上被她挠的左一道右一道的男人坐起来,将她圈进怀中,轻抚她发顶。
窦章辞有些震惊,她乃习武之人,并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可这些道道……
她蓦地脸红了。
原本不管是为自己觊觎他多年,终于清醒着彻底交换彼此的满足感也好,还是小姐妹之间终于可以上桌说话的得意也罢,都应该兴奋起来的。
但他说的都是真的……
两辈子,两辈子啊!都是她生扑硬来的!
他说的竟是真的!她才是觊觎他美色的大色狼!
最过分的是,上辈子她宁愿赴死也不肯相信那不是梦,更不肯相信那个人是他……
窦章辞嗫嚅着开不了口,心底觉得一半也该怪他,是他闷不吭声,是他意志不坚定。
她的勾引才几分功力啊,搓他都是搓擀面杖的手法……
但她不能讲,一讲就暴露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装作云淡风轻的,她揪着崔诩的裤头,缠着那绸带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颇有种拿指头当脑袋,再吊死自己一回的意思。
崔诩裤头上打得死紧的结都被她绕开了。
他小腹紧了下,怕她乱来,率先出击温柔亲她发顶,拢着她双手制止她下一步动作。
“乖,你身子还虚弱,别动。”
他不是上一世那毛头小子了。
和她做这种事快乐归快乐,但体会一次过后,也不是时时刻刻要念着的。
昨夜孟浪了一些,不过是事急从权,总要彻底解了药性才好,而此时此刻,再忍一忍并不难。
她初为人妇,总要休养适应一下的。
崔诩认为自己是个十足体贴会疼人的丈夫,一边抱着窦章辞撒不开手,一边又能紧守自己的裤腰带。
只是他没看见怀中人脸都熟透了。
窦章辞深呼吸一口,有时真恨他不长嘴,有时又恨他多长了一张嘴。
但,事情干都干了,羞是羞不死人的。
他们是夫妻,合法合情合理!就算用点手段,又能怎样吧!
瞬间,她理直气壮起来,反手抱他,仰头道:“行吧,我忍忍,但是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