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绝山上,梁乙武看着那倒行而上的滚木,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耻笑之色,“这宋人怕不是选了个糊涂将军吧,这一根滚木何等沉重,山路又没经过专门的修整,他竟然要手下将这玩意再推回来,怎么,难道他是想隔着墙头再给我扔回来?哈哈哈哈!”
梁乙武身边的副将见此也附和道:“哈哈哈,大帅,怎么和大宋打了多少年交道了,这宋人什么时候有过百万军队啊,依我看这次估计是诈称百万,要不就是把军中那些顶名领奉的二代都来军中,强凑人头了,想来这一军主帅就是个不通兵法的二代罢了!”
“对对对,哎呀,既然他爱推,那咱们就再给他一根嘛,我倒要看看这一军人马能推动多少!”
梁乙武说着一摆手中令旗,“来啊,再给我砸!”
可他这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却非军卒干净利落的答话声,而是一阵喊杀攻城之声,惊得梁乙武急忙定神看去,却发现在他站的位置左右两侧,各有一支人马,此时已经来到土墙之下,正在那喊杀攻城。
惊得梁乙武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人马,人马不都在咱们面前吗?不都在滚木之下吗?”
梁乙武说着还扭头看去,可是入目刚才那片血红的山坡,此时却不见半个军卒的身影,只有迎面一字排开的一排滚木,正在缓缓向山上行来。
只把梁乙武看的好似在睡梦中一般,一时间不由得怀疑的呢喃道:“我记得,刚才是有一队盾兵啊,怎么现在盾兵不见了啊?难道我记错了?不应该啊,血还没干啊!”
却原来,就在梁乙武放滚木,这滚木经过李阳宁的大军之后,那柴排福领人上前拦滚木,梁乙武在城头把这一幕当笑话看的同时,那刚才躲去左右两边的南越军可是片刻没闲着,一个个是加紧脚步向城头摸去。
这一来他们左右一闪躲过了主战场,二来有那硕大的滚木和拒马车在那吸引视线,三来这些人手中的盾牌上又覆有湿土,将盾牌举在头顶时从土墙往下看时,几乎看不到几分衣服的颜色,再加上这些军卒的主要视线都在滚木那边,对两边无非是用眼角余光扫视,而南越军又是分散开来,敛声快步上前,所以一时间这山上的西夏军都没注意到李阳宁已到土墙之下。
并且到了土墙下,李阳宁也没急于进攻,而是指挥军卒在这土墙之上凿洞为梯,插刀为阶,横盾为踏,一点缩短自己与墙头的距离。
也就在这梁乙武下令要放滚木的同时,那边南越军卒摸上了土墙,这立着山坡多老远,西夏军卒自然看不见,可这现在人都站在自己身边了,西夏军卒怎能发现不了,因此两方人自然是大打出手,刀枪交接之时,声音也惊动了梁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