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是他在薛妩面前若隐若现，在薛念面前一直藏着的真实想法。

他的本性。

他自信他可以藏一辈子。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累。

感到沈燃情绪不对，薛念没有反驳。

他伸出手，搭住沈燃的肩，笑吟吟的道：“对，陛下的都对，是臣太过多虑了，您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实在不行随便咬，就是别生气，气着自己多不值当啊？”

从前意见不合的时候，他们总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现在他更擅长满脸无辜装可怜。

“别这些粉饰太平的话。”

沈燃没吃薛念这套。

他一把拉下薛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而后面无表情的道：“我从来不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不是今才知道的。我可以装，但我不想一直装，更不想在你面前一直装。”

薛念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精神恍惚，导致心防也没有以往坚固的缘故，曾以为永远不会的话在舌尖滚来滚去，如今尽数脱口而出。

沈燃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你你更偏向我，或许对于你来，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可是我对来却远远不够，你还是可以为了你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兄弟们不顾生死，为了他们殚精竭虑，苦心筹谋。我以为我们把话的足够清楚了，我愿意信任你，可结果呢？在明知道有可能会死的时候，你甚至没有一句话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