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直美情不自禁地说道,她吐了吐舌:“这样的人渣,惨死的下场都算便宜了他!”
谷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久不言语的福泽忽而道:“…说到底,罪魁祸首不止有他一个,而是这样的贵族世家,果然,还是很如履薄冰吧。”
织田作赞同,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熟悉他的侦探社成员莫名从中察觉出来几分愠怒:“至少。”
他停顿了一下,才说:“至少他们不该让孩子参与进这种事情当中。”
可不论是谁都心中清楚,脱离出家族、让孩子远离其中,只不过是童话,成年人不会相信有圣诞老人,他们只不过从出生开始就被告知那是荒诞的理想。
脐带剪断的那一刻,也注定了戴上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逃吧,逃跑吧。
织田作揉搓着指腹上的烟丝,心中默想:逃得越远越好。
「…
“如果是小澪想听的话。”修治察觉到了穿破席间的那份打量,轻轻侧过头说道:“我很乐意解惑哦。”
少女眼波微动,嘴上却只答道:“如果哥哥想说的话。”
那样地乖巧、恭敬,犹如一尊密不透风的华美人偶。
和一个温和、好脾性、看起来格外善解人意的好好兄长。
…」
“……嗯,该怎么说呢?”外科医生嘴唇开了又合,好半天,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是想说那个吧?”钢琴家理所当然接道:“兄妹情深。”
“……不,不是。”他摇了摇头,终于找到描述自己心情的语句:“是稍微,有点恶心。”
“……”
沉默过后,信天翁忍不住说:“医生,你太过诚实了。”
“……如果你曾经考虑过杀掉这个人,然后得到‘非常感谢’之类的回复的话……想必你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嗯,毕竟那个人是太宰君,中也也这样觉得吧?在看到他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
出乎意料的是,中也反应并没有多激烈。或者说,他是接受相当良好的其中之一,为此,钢琴家得到结论:恐怕在他眼里,太宰做出什么反应都不正常。
但发言人不太服气,他认为在得知早川是太宰妹妹的那一刻开始,中也就应该什么都能够接受得了了。
中也:“……”
事实上,对于这一画面,最接受不了的是国木田,他直接风化在了原地。
他手里捏着理想笔记本,想写什么、又磕磕跘跘地大力捏着钢笔,最终,一句话从嘴巴里挤了出来——
“哪里搞错了吧?!太宰这家伙,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