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雁南倾轻轻推门进来。
“怎么是你。”千泽淡淡问道。
“看您独酌寂寞,我来陪陪您。”雁南倾双颊绯红,为千泽斟满酒。
千泽又喝了几杯,眼神有些迷离。
雁南倾还想再斟酒,被千泽拉住了手腕,千泽把雁南倾拉起来,推到了墙壁上。
雁南倾有些娇羞地看着千泽的眼睛,“您怎么了”
“你心里不清楚给我下药,还问我做什么”千泽强硬地把雁南倾抱起来,走进内室,一把将雁南倾推在床榻上,身体压了上去,抓住雁南倾的手,低下头去,粗暴地吮吸着雁南倾的唇瓣,舌尖。
千泽微微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盯着身下的雁南倾。
雁南倾环住千泽的脖颈,在千泽耳边娇声说,“娘娘身子重,不能侍候您,南倾看您忍的难受,不如献上自己,略为您减些压力。”
“解语如南倾,深得我心。”千泽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撩起雁南倾的裙摆,扶着雁南倾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酒给雁南倾灌了进去。
雁南倾脸颊绯红,眼神朦胧,意识也模糊起来,迷蒙之中只听到千泽贴在耳边问,“听说水珑连环坞风景秀丽,我想去看看,南倾可否陪我走走”
雁南倾抵不住药性,含糊回答,“那里危险只有姥姥书房密室才有地图我没见过”
“是么。”千泽嘴角一勾,“你们雁家百毒的解药也在密室”
“是以姥姥的血为引方可打开密室”
屋外。
太阴鳍向着千泽的房间飘过来,一边自言自语,“这小子一整天都躲在屋里,也不练琴,好奇怪。”
屋里传来一阵呻吟,混着千泽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太阴鳍一愣,飘到窗边,向屋内探视。
怎么会这样。
太阴鳍身体一颤,确定这不是幻听后,再次打开窗户,朝里面探视。
千泽的眼神迷离,双手压着雁南倾的肩膀,雁南倾纱衣半敞。
太阴鳍悄悄打开门走进来,捡起打翻在地的酒杯,嗅了嗅。
“迷情散”太阴鳍心想,“这姑娘太乱来了,若是让帝君知道了”
太阴鳍快步进了内室,拉起神智不清的千泽,从袖口里拿出了些醒神的药给千泽服了下去,千泽清醒了些,从床榻上下来。
雁南倾看见一脸怒气的太阴鳍,惶恐地披上衣服,慌忙解释道,“鳍先生,药不是我下的,求求你相信我”
“你出去吧。”
雁南倾慌忙跑了出去。
千泽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抬头却看见了太阴鳍。
“你是疯了吧,把黑豹关在地牢里,自己在这宠幸姬妾”太阴鳍坐在漂浮的古琴上质问千泽。
“师父进来的正是时候。”千泽揉了揉额头,“反正我该问的也都问到了。”
“太乱来了你这副样子若是让帝君见着,本尊跳哪都洗不清罪过啊”太阴鳍心里暗暗叫苦。
千泽不经意看见地上落了一张揉皱的信纸,展开来看,发现是九霄的笔迹,邀请自己去苏州。
“九霄伙同雁南倾害我,我不会忘了的。”千泽狠狠攥紧了手中的书信。
雁南倾出去吹了吹风才清醒过来,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嘀咕,“这个可恨的太阴鳍,还差一点了,若是我成了陛下的女人,还怕那个毁容的小蹄子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么。”
雁南倾做了两手准备,若勾引千泽不成,就只能杀死墨萱,然后切下些证据带给雁伶商或者鬼皇以换取信任,因此临走时把九霄丢弃的那封信故意落在了千泽房间里,只有把千泽引出太阴山,雁南倾才能有机会弄死墨萱,之后再趁乱逃脱。
至少要先把千泽至于股掌之中,雁南倾才能有所行动。
千泽生性多疑,雁南倾已经不敢再对千泽有所奢望,解药确实藏在密室之中,可若他真去拿了,水珑连环坞危机重重,必然是他葬身之地。
雁南倾眼神轻蔑,“既然你一心为墨萱,我就成全你,一起去死好了。”
九霄的信中提到鬼皇出关之事,千泽即使不想与九霄照面,也不得不去一次苏州。
临行前,千泽嘱咐太阴鳍好好照料墨萱,太阴鳍也只得任他去了。
大约在夜半时分,太阴山狼嚎不断,一个青衣人登上了太阴山。
太阴鳍坐在漂浮的古琴上等候许久,那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
“什么人,夜闯本尊领地。”太阴鳍慵懒问道。
那人恭敬报上名号,“在下玄镜堂九霄,得知千泽公子在此,特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太阴鳍不屑道,“你就是那个写信把千泽叫去苏州那个九霄”
“写信”九霄一愣,“什么信,我没给千泽带过信啊。”
太阴鳍一扬手,一纸书信落在了九霄面前。
九霄捡起书信仔细端详,果真是他曾经扔掉的那封书信。
千君安。近日苏州胜景怡人,霄备下薄酒,待与君共饮,今日鬼皇出关,时局动荡,霄欲请千君解惑,望君赏光。
九霄眉头紧皱,自语道,“糟了。”不等太阴鳍说话,九霄飞快地下了山。
一定要在千泽到达苏州之前截住他,讲清事情原委才行。
苏州早已被严加把守,只等千泽一到,若千泽与鬼皇一言不合,鬼皇想要杀千泽实在是再容易不过,千泽一死,更加无人能制约鬼皇了。
九霄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苏州,却没想到,宅子的守卫说,刚刚天狐大人押来一位蓝衣公子,已经送进宅子里了。
还是晚了一步。
元旦快乐
局面彻底失控了。
蓬莱皇帝口鼻溢出血液,剑刃抽出,胸口中发黑的血汩汩流出,洛笙儿吓得身子一软,躲在了姐姐身后,抱着洛鸢儿的胳膊不敢再看。
洛鸢儿握紧藏在黑袍中的墨绿长刀,趁着混乱,护着洛笙儿悄悄离开了床榻,站在了离千泽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