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而战的。”
“另外,主公大可派遣一名家臣前往津川家就此事解释一番,若是能消除津川家对本家的误会那么自然便可以化解这一场误会了。”志村光安接着说道。
“嗯”最上义守顿时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然后对着志村光安说道“那么依你之见,本家应该拍谁前去最好呢”
“本家家臣中对津川家稍有了解的也不外乎是中野大人中野义明和义房殿,现在想想似乎也只有义房殿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志村光安回答道。
中野义明的父亲中野义清刚刚死在津川家不久,显然派中野义清前去津川家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也就只有最上义房前去了。
这时候,坐在殿内的最上义房也赶紧出列,对着最上义守说道“主公无需担忧,在下这便动身前往津川家,消除此次的误会”
“如此就有劳叔父大人了。”看着最上义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最上义守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而最上义房转过头便暗自撇了撇嘴,心里乐开了花“津川家之前本来是与最上义守协定共同出兵天童家的,但是现在却因为这次的误会对最上义守产生了不满若是我能激化这个误会,岂不是能借助津川家之手迫使最上义守让出家督之位”
“相比于天童家来说,津川家无疑是更加适合的盟友”最上义房心里暗自有了别的心思。
与此同时,原本坐在天守内一言不发的一名武士突然开口道“主公义房殿出使津川家是一回事,与此同时在下认为本家应该停止对天童城的攻城,然后派遣使者与天童家休战,这样万一津川家还是要执意出兵的话,本家也有两手准备,不至于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处境”
听到武士的话,最上义守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当看到出声的人之后,最上义守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不满,“赖久,本家如今出兵正是要一举出兵攻灭天童家,岂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天童家”
山野边赖久,山野边城城主。山野边家是最上家的庶流出身,按照血缘关系来算,上野边赖久应该是最上义守的叔辈。不过最上义守和山野边赖久的关系一直十分不好,原因很可笑,山野边赖久曾经担任过最上义守的师范,最上义守常常被责令做一些“吃苦”的事情,所以最上义守对于山野边赖久的印象一直不好
山野边赖久听到最上义守的话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而是耐心的回答道“主公有一句话在下一直憋在心中,今日实在是憋不住了,还请主公准许在下一吐为快”
“说吧。”最上义守随意的回答道。
“哈”山野边赖久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天童家与本家同出一脉,都是大崎氏的分家,同属斯波家家系天童家当主天童赖长乃是义定公子嗣,与义清殿中野义清、义房殿乃是同母所生如此亲近之血脉,岂有自相残杀之理”
“昔日义定公在时,将天童大人过继到天童家便是为了不通过武力来统合本家,重现本家羽州探题之荣光”
“而如今主公的一举一动都与义定公之策略背道而驰,实乃去死之道啊”山野边赖久越说也激动,甚至于言语中还略带着昔日教授最上义守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而最上义守就是讨厌这种感觉,于是瞬间便怒了
“够了”最上义守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山野边赖久,天童家屡次违抗本家的命令,无视本家的权威这样的支族若是不能将其压服,日后定然也是个祸端”
“如今本家为了今日之时机,已经谋划了一年如今又有火枪之利,只需要一场合战便能轻易将天童家击溃,到时候这整个村山郡将重新归于本家甚至最上郡、田川郡等本家也唾手可得,到时候即便是津川家和伊达家本家也可以全然不惧,如此良机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否定的”最上义守一脸恼怒的说道。
“主公你糊涂啊”听到最上义守的话之后,山野边赖久更加的激动了,“津川家,豺狼也短短数年之间就攻灭了数十家豪族国人,高水寺斯波家、小野寺家、凑安东家哪一个不是传承上百年的武家,如今却又何在”
“津川家这样的发展态势,早晚会与本家交战的如今本家却还在与津川家共同攻打本家的支族,这无疑是与虎谋皮啊”山野边赖久一脸愤慨的说道。
第七百二十四章 最上义守爆发了
“放肆”山野边赖久本以为自己的一席话能让最上义守回心转意,但是没想到却换来了最上义守的怒喝。
最上义守此时脸色铁青,胸脯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着,双眼通红的盯着山野边赖久大声的说道“山野边赖久,本家与津川家乃是盟友,你如此言论就是在破坏本家也津川家的和睦”
“或者说,最近领内的传言便是你散步出去的你是何居心”最上义守越想越气自己好不容易和津川家这样的强力盟友达成了协定,眼看就要实现自己多年的梦想,整合最上家了。怎么老是有人要来拖自己的后腿呢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最上义守感觉整个最上家都是一群目光短浅之辈,不然最上家在自己的统帅之下或许早就应该整合各个支族,然后南下与伊达家争锋,北上攻灭小野寺、户泽之流,哪还有如今的津川家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最上义守看向山野边赖久的面色更加不善了,“这次军议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说完,最上义守便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看都不看山野边赖久一眼。
看着眼前盛怒中的最上义守,山野边赖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然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主帐。当外面的光亮映入山野边赖久的眼中时,山野边赖久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一行热泪,“最上家历代先祖,利五郎有负重托,没能教好主公惜哉我最上家三百年之基业,今日终毁于一旦”
“利五郎已无颜再面对各位先祖,今日唯有一死而已但愿能以吾之鲜血,唤醒主公吧”说着,山野边赖久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后伸出颤抖的右手,抽出了腰间的肋差
“不好了”半刻钟之后,正当最上义守脸上还怒气未消的时候,一名足轻突然神色惶恐的从帐外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山野边大人切腹了”
“什么”一瞬间,帐内的半数武士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足轻一脸的呆滞。即便是最上义守也忍不住侧目看向了帐外。
“主公,山野边大人这是以死明志啊”这时候,一名头发半白的中年武士突然哽咽着对着最上义守说道“还请主公重新考虑一下本家与津川家的关系,不要让山野边大人的血白流啊”
“成泽定秀,你也要来妖言惑众吗”看着又一个出来“大言不惭”的家臣,最上义守是彻底怒了。若说刚才听闻山野边赖久死讯的时候最上义守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愧疚之意的话,现在便荡然无存了。
其实最上义守的性格成为这样,于最上义守的成长环境是密不可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