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间,依稀有着徐氏的影子,但大部分像他和他生母文姨娘。
徐家那样的破落户,也敢肖想他的女儿。
秦鸢笑道:“多谢成嫂子在旁边帮着说话,我们有些话也不好说的。”
戴氏笑道:“我心里明白的,这样的事看多了。人家全都推到孩子身上,说深了还要说你们小气,瞧不上他们家了,难免要被人说势利眼。”
顾六爷也道:“多谢成嫂子护着,我方才站在这里,憋着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他这般形状,戴氏难免心中啧啧称奇。
没料到徐氏没了,他竟然比以前还知道好歹了。
戴氏一扬手,道:“嗐,这算什么,咱们既是族人又是近邻,我不帮着谁帮着,”看了看旁边的族人,笑道:“要不是我口快,咱们这些人早都一句两句将她挤兑出去了,那才招架不住呢。”
众人都笑。
到了晚间,和尚们用过了斋饭,略歇了歇,便打动鼓?,歌咏赞颂,做起了通宵的法事。
秦鸢看了一会儿,便有些疲累,回了卧室。
顾宝珠在里面和三个小孩子说话,见她回来了,就问:“三嫂可是要歇息了?”
秦鸢笑着摸了摸兰姐儿的头,道:“不是,听着和尚们诵经有些瞌睡,外面走走就又精神来了。”
“跟我一样,”顾宝珠一脸的如逢知己。
秦鸢没来由就想到顾六爷见秦思远的样子,忍不住就轻笑出声。
红叶和翠茗在屋子里整理东西。
顾宝珠缠着秦鸢说话,将白日里来过的诸位夫人、大人都说了一遍,见秦鸢皆都记得清清楚楚,咋舌道:“三嫂真是好记性,日后跟着我娘去各家府上交际往来,一定不会出错。”
秦鸢笑了笑,没作声。
这些人和事,前世她都做熟了的,算不上什么。
顾宝珠又道:“三嫂,今儿尤大还夸你呢,说我要是能学上你几分本事,娘也不会揍我,日后在婆家日子也好过些。”
秦鸢便道:“今儿怎么是尤大小姐来了?昨儿上半夜还是她娘来的。”
顾宝珠道:“说是昨儿夜里回去吃了夜宵,她娘和嫂子都腹泻了,闹了半夜,只有她来了。”
秦鸢叹道:“白事最是磨人,每家都要来三次。好歹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那穷的没办法按照规制的,才更是难呢。”
顾宝珠不甚在意,随口附和,又问:“三嫂,今儿尤大说不如把生死状让给九公主做人情,你说她是不是来做说客的?”
秦鸢吃惊地瞅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