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心中暗忖,自个一天到晚说他,半点用没有。
秦家兄妹说什么,顾六爷都言听计从。
真是莫名其妙。
况且两个男人家说什么相思?
莫非这个不省心的如今不爱女色,开始喜好男风了?
人家秦思远可是个举人,他老丈人最看好的读书种子,若是被他六弟拐带坏了,算什么事。
都说玉不琢不成器,六弟只怕得多挨几顿打才成。
远远地顾六爷就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秦思远笑道:“六爷还未相思,便已风寒,我说的不错,你这几日便安心念经罢,别琢磨写诗的事了。等进士考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聚,再说我还要经常去寻松山先生问些学问,也能见到的。”
顾六爷红着脸解释:“我身子近来跟着小东操练好了许多,兴许是方才走了一头汗,又吹了风才会如此。”
等两人依依惜别完,刚想将弟弟叫到一边训斥几句,镇国公府的人又来了,顾侯爷只好作罢。
顾宝珠跟着秦鸢招待女眷,见到尤大小姐,顾宝珠奇道:“你家里怎么是你来?”
尤大小姐道:“谁让我娘和嫂子都不舒服呢。昨夜不知吃了什么,一直腹泻个不停,寻了太医看过,才好了些。”
顾宝珠道:“正好和旁人也不知说些什么,都是成了家的人,和我也说不到一处去。”
尤大小姐笑道:“公主没来?”
顾宝珠道:“来了也是我嫂子应付,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人过几天就来要那个生死状么?害我在家里养伤还惦记着,却谁也没来,可是你故意唬我?”
尤大小姐道:“是也不是。那东西你捏在手里做甚?吃不得花不着,依我说,不如拿出去当个人情使了!九公主当初为了你们特特进宫求了皇上,我要是你,就把这生死状交给九公主算了。”
顾宝珠笑道:“这又不是我赢来的。要不是我三哥出马,我只怕凶多吉少,我娘后来抽了我一顿,养了好久的伤呢。那生死状自然在我三哥手里,和我说这个还不如去和我三嫂说管用。”
尤大小姐眼睛一亮,问:“听说你三哥特别疼爱你三嫂?”
“那可不!”
说到这个顾宝珠可有的说了,顿时呱啦呱啦地讲了起来。
尤大小姐不停地点头,叹息,时不时地递个话,让顾宝珠说得更多些。
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道:“福芸公主和九公主来了。”
尤大小姐道:“她们没法在城里设祭棚,这会子就赶来了。”
顾宝珠道:“咱们也出去迎一迎。”
她暗里担心七公主和九公主为难秦鸢,被尤大小姐瞧了出来,唇角微翘道:“有你三嫂就够了。”
现今还有谁想不开去为难定北侯夫人呢。
福芸公主和九公主十分低调地上了香,在顾老夫人眼跟前站了站,又和秦鸢说了几句。
顾宝珠拉着尤大小姐站在一旁,侧耳旁听。
福芸公主神色憔悴,似是心思很重,站在九公主身旁,也不再如往日那般趾高气扬。
见了秦鸢还道:“定北侯夫人此番劳烦了。”
顾老夫人感叹道:“老身这个儿媳妇真是能干,若不是她,府里就乱套了。她上上下下都打点的顺顺当当,半点差错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