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没有骑马,而是上了秦鸢的马车,红叶与翠茗两个便自觉去了后面的小车,和婆子挤在一处。
等车驾出了巷口,顾侯爷问:“今儿怎么来林宅了?”
秦鸢叹气道:“还不是因着我这妹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说是表妹从乡下来投奔,实际上两人已有了苟且,身子都怀上了。”
顾侯爷的脸上便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不是我说,有些书生们就是多情了些。”
秦鸢瞥了他一眼,道:“妹夫的确难免过于怜香惜玉了些。”
又斜了他一眼,面露疑惑,道:“莫非这是男人的通病?都怜惜那些看起来娇弱的女子?”
身子往后靠了靠,幽幽道:“不过这表妹不是个好的,得知我妹妹有孕就想下药,错下在妹夫的药里,被妹妹看出了端倪。请了郎中来看,婆婆又偏向表妹,没奈何就请了母亲和我来主持公道。好在我背后是定北侯府,看在侯爷的面上还能弹压几分。”
开始顾侯爷还笑容满面地听林子奇的笑话,听到后面就有些坐不住了,伸出手将秦鸢揽入怀中,笑道:“怎会如此,我才不是那等傻子,放着家里的好妻子不疼爱去沾花惹草。至于男子是不是都怜惜那些看起来娇弱的女子……实话实说,鸢儿你就看起来很娇弱,我何止是怜惜呢……”
“你怎么越发甜言蜜语了?”
秦鸢笑着戳了戳顾侯爷结实有力的臂膀。
顾侯爷得意暗笑。
这可不是甜言蜜语,这是防患未然。
先表了忠心再说,免得小妻子说着说着又想起赵娘子的事,将他和林举人看成一路人。
“我的势好用,你只管拿去用好了,这林子奇也是个傻的,他能不能考上进士还两说,就是考上了,也不过是个小官。岳父大人身为清流之首,门生遍布,他日后还不得要仰仗岳父大人?明明是结两姓之好,却弄出来这样的事。”
秦鸢点头:“可见男人不能惯着,我妹妹认定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得是首辅之才,对他和他老娘可谓是贴心贴肺,母亲疼爱她十几年也没被这么对待过呢。要不我母亲怎么气的肝疼。”
顾靖晖略一犹豫,道:“若我是岳父大人,只怕不想让他升的太快。免得日后无法钳制。”
秦鸢笑道:“你日后有了女儿可不晓得怎么对待女婿。”
“哼,敢娶本侯之女,那还不得先脱三层皮再说!”
顾靖晖咬牙切齿,似乎已有了个人人求娶的宝贝女儿。
秦鸢忍不住轻笑出声。
车驾轻快地驰入大街,在众健仆侍卫簇拥下远去。
守在巷口本待下手的耶律氏人悻悻地放弃了下手的计划。
“气死人了,堂堂定北侯竟然是个离不得女人的。”
“啧,你们忘了定北侯他只有个空架子,也只能干看着罢了。”
“说起来定北侯的女人着实好看,就是太瘦弱了,像个小鸡仔,中原的女人白嫩是白嫩,就是身子骨弱,不禁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