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三年的时间过去,赵舒城在部队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也不是真的一成不变,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代理排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知道去教导队走一趟,就会正式担任排长。
自从赵舒城担任代理排长以后,他所在的排训练工作就由他自己负责,而且为了跟其他侦察营的战士便于比较,还特意划出来新的训练场,为的就是检验赵舒城之前提出来的特战理论。
钟跃民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改变,钟跃民已经成为了连长,吴满屯是指导员,而张海洋却当了参谋。原本他们以为自己还能继续领导赵舒城的时候,却没想到赵舒城居然被单独划到一边训练,他们连队反而比其他连队要少一个排的人。
为了不让其他连队看不起,他们也只能努力提升连队的训练强度,以此来跟其他连队抗衡,无形中却提升了一连的战斗力。
赵舒城他们的特殊,却也引来了很多人的非议。毕竟赵舒城训练的是特种兵,武器弹药的消耗就不提了,吃穿用度都比其他士兵要好得多,自然有人觉得不公平。
军首长这边也收到了很多的意见,一时间都有些压不住,干脆就让赵舒城带领自己的手下,跟侦察营举行演习,看看特种兵的成色。
赵舒城知道演习的事情后,却有些为难起来。毕竟这个年代演习虽然用的空包弹,可却没有后世的传感器,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察觉中弹情况。
不过为了证明他们并不是浪费资源,还是答应了演习,也准备让侦察营的人看看,他们这段时间的训练不是白费的。
当演习真的开始之后,赵舒城就带着部队直接穿插潜伏,并没有跟侦察营正面对抗,反而直接进行斩首行动。在侦察营还没有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潜入侦察营的指挥部,一举拿下营长等人,提前结束了战斗。
对此自然有些人不服气,觉得赵舒城耍阴谋诡计,根本不敢跟他们正面对抗。可是前来参观演习的部队首长,却不觉得赵舒城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毕竟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只要能够胜利,采取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
他们不管顾不觉得赵舒城胜之不武,甚至觉得特种作战对于现在的部队威胁性很大,有必要开展针对性的战术研讨,免得以后遇到同样的战术束手无策。
赵舒城也因此被拉到参谋部,作为攻方提出自己的想法,让参谋们想出针对的办法。
钟跃民也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侦察营输的这么惨,而且还是没有找到敌人就输了,让他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要知道他自从提干回来之后,就一直都带领侦察连在演戏中当作尖刀使用,可这次却丝毫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
为此他特意找到一排的战士,让他们传授经验,希望以后提高一连的战斗力,学到他们的战术战法。
张海洋这边跟赵舒城他们开完研讨会之后,来到一连见钟跃民,说起演习的事情,也觉得他们这些年有些墨守陈规,需要加强部队的作战能力。
等说完这些事情后,忽然提起钟跃民好几年没有回家,希望钟跃民有时间回家看看。
钟跃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儿事多,我回去了,事情都压在满囤身上,还是再说吧。”
可惜事情不像是钟跃民想的那么简单,钟跃民的父亲太想儿子了,所以给军首长打来电话,让他们给钟跃民放了探亲假。
钟跃民回到京城,见到了郑桐,这才知道,郑桐他们各自这些年有了新的变化。
郑桐在米脂县当老师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学习,因为表现良好,被推荐上大学,计划毕业以后攻读硕士学位,蒋碧云虽然也上大学,却没有继续读书的打算,准备毕业后参加工作。袁军上了军校后混的人五人六,周晓白从军医大学成后进入京城总部医院。
钟跃民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郑桐,你离开陕北的时候,有没有回石川村看看?”
郑桐点点头,说道:“回了,石川村这些年变化不小,村里不再是荒凉的黄土地,周围的荒山上都种满了树木,有果树也有其他树种。村里的温饱问题也解决了,已经好些年没有村民去外地讨饭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一想起在那里的时光,苦的记忆全都冲淡了,只剩下穷欢乐,心里特别的留恋那段日子。”
“你才在陕北留了一年,至于那么怀念吗?”
钟跃民问道:“那你呢?是不是觉得那是一段特别幸福的日子?”
“幸福谈不上,但是那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往坏的日子,我得到的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字那段日子,让我学会了思考,也让我接触到了最底层人民的生活,这种生活,开阔了我的眼界。”
“真是知识分子,深沉,真的假的?那边有秦岭的消息吗?”
郑桐没想到钟跃民还没有忘记秦岭,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知道你绕了一大圈子,就得绕到秦岭这儿来。”
钟跃民说道:“那你还不赶紧说!”
郑桐说道:“秦岭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了!”
看到钟跃民的表情,郑桐问道:“你也有难受的时候啊?”
“难受也值得,不过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郑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其实他从来没有特意打听过秦岭的消息,或者说自从那次秦岭特别坚决的拒绝给钟跃民回信之后,他就不愿意让钟跃民知道秦岭的消息,生怕钟跃民一直留恋,可没想到这次钟跃民居然这么长情了。
秦岭其实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她之前通过赵舒城的关系进入米脂县歌舞团之后,工作一段时间后,因为表现出色,被借调到西安的一个歌舞团。
秦岭的歌声似乎有某种魔力,所以很快就在歌舞团站稳脚跟,也有了很多追求者。其中最猛烈的,就是一个有夫之妇的华侨款爷叶楚良。对方财大气粗,让歌舞团的领导很是看重,希望利用秦岭让对方赞助歌舞团。
秦岭自然不甘心成为他们交易的筹码,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正在想办法离开歌舞团,寻求其他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