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情况更加严重,不仅是士兵,军官也没几个是好的,自果兴阿以下几乎个个带伤。给果兴阿治伤的吴秀明差点吓死,果兴阿身大大小小一共挨七刀,子大飞脚之类的瘀伤更是不计其数。其余六处不论深浅也仅是皮外伤而已,额头的一刀可严重了,差一点点要了果兴阿的左眼。而且从额头到眼皮近两寸的伤口,彻底毁了果兴阿还算有点模样的脸。算吴秀明用了各种的细针细线,果兴阿的脸将来也要落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其他将佐的伤势也都不轻,李桥被人几乎捅成了蜂窝煤。也是他命好,十三刀都没伤到要害,救治的又及时,不然流血都流死他了。许和尚后背被人刻了个人字,还丢了三根手指,萧旺则被人在大腿来了一下,暂时成了瘸子。丁棍伤的最神,别的伤都没有,却少了两个小拇指。也是博日图、希拉布、哈图三个人命好,都只是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果兴阿半边身子都被吴秀明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喝了两碗圆明园弄来的人参汤,终于缓了过来。看着被抬回来的尸体,果兴阿说不好是自责还是伤心,只是跪在旷野里不愿起身,嚎啕大哭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嘶吼,试图发泄出胸压抑的情绪,却有不知这情绪的源头在哪里,终于耗尽了体力,再次晕了过去。等到果兴阿再次缓醒过来的时候,联军方面派来了使者,要求固安军归还蒙托邦的首级。
“谁的首级”有些虚弱的果兴阿差点从床跳起来。
“法军总指挥蒙托邦将军的首级法军有一名士兵,亲眼看到贵军一名年轻的士兵杀死了蒙托邦将军和他的儿子蒙托邦尉,并带走了蒙托邦将军的首级”英军带来的翻译非常怪,他不像常见的汉奸那么猥琐,反而是一副饱学鸿儒的样子,气质非常的好。
“蒙托邦刚刚被打死了”果兴阿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英军总指挥格兰特还在圆明园押着呢现在法军总指挥蒙托邦又被做掉了,自己的运气好的有些离谱了。而且他马想起了自己亲手绞死的那个老头,年纪等方面,他最接近蒙托邦。
“是的大人,不过您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实在有失您的身份”翻译发自内心鄙视果兴阿这种凭着祖辈福荫年纪轻轻登高位的人,也是看着果兴阿这一身的纱布,才多少给了他一点面子。
“将军难免阵前亡,军人死在战场,那是死得其所,我是替他高兴军人的事,你不懂”果兴阿幸灾乐祸的更加明显。
“无论怎么样,蒙托邦将军父子都已经战死了,请贵军交还蒙托邦将军的首级。”翻译非常鄙视的看了果兴阿一眼,好像看蝼蚁一样。
“当然可以,我没有收藏人脑袋的嗜好,不过需要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果兴阿精神大好,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也算是医学的迹。
“我军要求你方立即交还蒙托邦将军的首级”英军使者和翻译都激动了起来,果兴阿摆明了糊弄人,等战争结束以后,蒙托邦的脑袋都变成标本了。
“你贵姓啊我们还在交战吧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听你的啊你怎么不要求我缴械投降呢吃什么脏东西了吧”果兴阿把八旗子弟耍无赖的嘴脸诠释的非常到位。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如果继续对抗,我们将摧毁北京城,让你们付出无惨重的代价”翻译似乎和使者同步了,两个人都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
“拿你的大鸟吓唬寡妇去吧你当老子是胜保那个白痴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果兴阿非常挑衅的对着使者挑了挑眉毛,然后自己便疼的龇牙裂嘴。
“你是谁”翻译到没怎么,英军使者有点被果兴阿唬住了。
“自我介绍一下,老子是大清帝国固安驻防第一混成旅,少将旅长叶赫那拉果兴阿。老子的部队,是你们一直找不到的幽灵部队,你们英军的总指挥格兰特将军,目前也正在我的战俘营里喝茶呢和谈的话你找错人了,想继续打,老子还真不怵你们不服你试试”果兴阿早从格兰特那里知道了联军对自己的顾忌,现在刚好亮明身份。
“希望你们妥善保存蒙托邦将军的遗骸”英军使者脸色铁青,翻译也有些好的开始打量果兴阿。
“放心,我不会虐待一个脑袋的。对了翻译先生,你贵姓”果兴阿随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单纯出于好,问起了翻译的情况。
“免贵,鄙姓龚”翻译猜测着果兴阿的想法。
“龚半伦”果兴阿不多的历史知识里,还真记得英军有一个姓龚的翻译,这个翻译的老爹是大名鼎鼎的龚自珍。
“无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之道,只爱一个小妾,五伦去了四伦半,故号半伦。”龚橙非常得意的说起了自己这个号的意思。
“圆明园没打死你”果兴阿吃惊之后,可不客气了,龚橙能被载入史册,是因为在圆明园当了带路党。
“贵军把鄙人当作了守园臣属,未加戕害,还指明了路径,不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