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杜蔚国拎着钢锥,朝他越走越近,马萨尔被逼毛了,厉声用老家话吼了一句什么,两只手猛的往上一抬。
“呜”
无数风旋骤然在他的身周出现,瞬间汇成一股罡猛凌厉的龙卷风,其中每缕风,都像刮刀一样。说实话,马萨尔的战力其实并不算弱,好歹也是双特长异能者,不仅能控风,还拥有不弱的催眠能力。
虽然年纪大了,他的能力也不可避免变得衰落了,但是依旧算得上高手。
不过所谓战力高低也都是相对的,遇上杜蔚国,他连个屁都不是。
精神手段,他根本就不敢用,杜蔚国的意识固若金汤,而且还拥有奇异的反伤能力。
早在卢加诺湖边别墅,那个雪夜,他亲自带队偷袭赵英男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当时差点因为反噬原地升天。
至于他最拿手的控风术,更是白搭。
进攻,风锥和风刀都像是在给杜蔚国挠痒痒,防守,狂风再大,难道还能挡住子弹不成
逃命就不用说了,面对拥有瞬移能力的杜蔚国,他能往哪跑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打不过,防不住,逃还逃不了,这就是马萨尔现在的处境。
马萨尔是真拼命了,他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龙卷风的半径高达3米,几乎填满了整个岩洞。
然并卵!
“咻!”杜蔚国猛力一甩,手里的钢锥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
杜蔚国全力投掷出的钢锥,速度和威力堪比狙击步枪离膛的子弹,甚至还犹有过之。
距离只有区区的十几米,绝不是狂风能阻挡的,就算飓风也不行。
随着一声闷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球被突然戳破,龙卷风瞬间泄气。
“轰!”
四散的乱流,如同无数把锐利的风刀,逼得杜蔚国都不得不抬起胳膊挡住头脸,还后退了几步。
当乱流逐渐平息,马萨尔那张颓丧又惊骇的老脸露了出来。
他的胸口被钢锥贯穿了,正好是心肺之间的隔膜部位,精准无比的避开了所有血管,却没有错过哪怕一根神经。
不致命,甚至都没怎么出血,但是却疼得钻心,当真是撕心裂肺。
“嗤”杜蔚国掸了掸头脸上的灰尘,又从岩壁里抠出一根钢锥,揶揄道:
“来,继续,我可以这样陪你玩上一天。”
“呕”马萨尔捂着胸膛靠在岩壁上,他张嘴吐出一口黑血。
因为疼痛,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着,额头不断渗出大片大片的汗水。
他艰难的说道:“煞神,别,别折磨我,我,我真不知道水蛭在哪”
“呵”杜蔚国嗤笑,讥讽道:“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
“呃”马萨尔的嘴巴张阖了几次,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整话。
真正死到临头的时候,他才恍然如梦,自己根本就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他想继续活着。
“煞神,我,我可以向你效忠”
“噗!”
就在此时,大腿根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就把他要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杜蔚国有透视眼,他清楚人体的每一个痛点,所以,第二枚钢锥精准的洞穿了他的股神经丛。
因为实在太疼了,马萨尔甚至第一时间,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啊啊”
过了足有几秒,他才单膝跪倒在地,死死的捂住大腿内侧,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声。
“希尔达多,罗撒玛”
随即,他用家乡俚语破口大骂道,杜蔚国虽然不知道他骂了啥,但是想必一定会很脏。
对于谩骂,杜蔚国丝毫都并不在意。
每天骂他,甚至是诅咒他的人海了去了,他早就习惯把这些恶意全都当成清风拂面了。
杜蔚国又从岩壁上抠出了一根钢锥,发出不算太大的声响,可是听在马萨尔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他的浑身一抖,猛的闭上了嘴巴,满眼惊恐的望向杜蔚国。
此刻,其实马萨尔也十分惊愕,他发现自己现在不仅怕死,还格外怕疼,一点都忍不了。
见他这副怂逼模样,杜蔚国的脸色轻蔑,他甩了甩钢锥粘上的石屑,幽幽道:
马萨尔,华夏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现在,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耗尽了,也没兴趣再陪你玩下去了。
这是最后一枚钢锥了,这枚钢锥,将刺穿你的胰脏,你会痛上几个小时,甚至更久,最后在无尽的剧痛中咽气。”
“不,不要,我,我还有用。”
马萨尔癞皮狗似的跪在地上,毫无风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祈求道。
“我,我虽然不知道水蛭现在在哪,但我知道他的真名!”
“哦”杜蔚国的眉头一挑,马上来了兴趣:“水蛭的真名,他叫什么”
水蛭这家伙很神秘,把自己隐藏的非常好,哪怕杜蔚国动用一切手段查他,依旧没有挖出他的跟脚。
不过只要知道了他的真名,那他必然无所遁形。
以杜蔚国今时今日的恐怖能量,轻而易举就能翻出水蛭的前世今生,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能揪出来。
马萨尔哆哆嗦嗦,期期艾艾的问道:
“如果,如果我说出他的名字,你能放过我吗”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摇尾乞怜,企图苟延残喘的糟老头,脊梁都被打断了,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曾经的教宗仪态。
这样的垃圾,居然成了自己的强敌,甚至还被自己当成心腹大患,杜蔚国此刻十分失望,有些意兴阑珊,同时还有种吃了屎的恶心感。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点了点头:
“行,我可以让你继续活着,不过,我会打断你的四肢,让你从此成为一个废人。”
一听这话,马萨尔不惊反喜,如果杜蔚国痛痛快快的答应放他一条生路,他反而不会信。
“断,断了四肢,我无法离开沙漠,最终也会死,可不可以”
他还企图讨价还价,可是他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那条完好的大腿,也被钢锥贯穿了。
“呃啊”
马萨尔狼狈的滚倒蜷缩在地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咆哮。
杜蔚国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你已经没有谈判的砝码,我给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要么死。”
“菲迪尔弗格森!他叫菲迪尔弗格森!”
马萨尔毫不迟疑的报出了水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