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忙吩咐收拾饭食,又看到姜子牙一身道袍,问道:“是斋是荤”
姜子牙自嘲一笑:“既出家,岂有饮酒吃荤之理。弟是吃斋。”
宋异人不悦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姜子牙一怔,心中却是感慨,自己修道之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凡人见识多广,便是心悦诚服道:“仁兄见教,小弟领命。”二人欢饮。
宋异人突然说道:“贤弟上昆仑多少年了”
姜子牙当即便是说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四十载。”
“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些甚么”
“怎么不学不然所作何事”
宋异人一听姜子牙有学道术,当即心中便有了想法,因为他最近几日老是不得安宁,正好若是姜子牙会道术,帮自己看看是这院子的事情,还是有鬼魅作怪,说道:“学些甚么道术”
“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搧炉,炼丹。”姜子牙有些尴尬的说道。
宋异人笑道:“此乃仆佣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你我乃是兄弟,不分你我。”
姜子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在兄长家里住下。”实际上姜子牙来这里,便是想在宋异人家里落脚。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宋异人说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姜子牙差点没有将口中酒吐出,摇手道:“仁兄,此事以后在商议。”二人谈讲至晚,姜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宋异人次日早起,没有叫醒姜子牙,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议亲。宋异人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
马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宋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毕竟他的闺女都已经几十岁了,还不曾出阁,施体坐下。茶罢,马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宋异人道:“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大喜:“贤契主亲,并无差迟。”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散。
然而这些事情,身为主角的姜子牙却一无所知。
且说姜子牙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说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恭敬道:“早晨出门,想必讨帐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姜子牙看见,迎门而出,说道:“长兄那里回来”
宋异人满脸喜色,却是哈哈大笑道:“恭喜贤弟”
第一百二十九章悲催的姜子牙
姜子牙一愣,有些不解,当即便是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宋异人道:“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今日时辰不好。”姜子牙当即便是说道,他一个修道之人,岂能娶妻,所以便出言拒绝。
宋异人说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是那家女子”
“马洪之女,才貌两全,正好配贤弟;还是我妹子,人家六十八岁黄花女儿。”异人治酒与子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曰:“可择一良辰娶亲。”
姜子牙也是有些无奈,毕竟宋异人先前的话也是很有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姜子牙一咬牙,也罢,那就以宋异人的,当即便是说道:“承兄看顾,此德怎忘。”
过了几日择选良时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
姜子牙之事,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有诗为证: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岁黄花女,稀寿有二做新郎。
话说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思慕仙道或者红云交代之事,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说子牙是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说道:“宋哥哥是你姑表弟兄”
子牙笑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哥哥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马氏说道。
姜子牙一想马氏的话,也对,这样下去,定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当即,姜子牙便说道:“贤妻说的是。”
马氏看姜子牙算是开窍了,心中有些欣慰,说道:“你会做些甚么生理”
姜子牙说道:“我二十二岁在昆仑学道,不识甚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
马氏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况后园又有竹子,砍些来,劈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都是生意。”
姜子牙依其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卖不得一个。子牙见天色至申时,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奔回。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
回到门前,马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时,只见姜子牙指马氏大声说道:“娘子,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头压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