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耳后未擦净的赤瞳结晶正褪成浅樱色。n

走廊褪色的霉斑间浮出细密水珠，将残留的红眼窥视规则折射成虚影。n

乌鸦这时拽着顾醒的衣领贴近。n

鼻尖相错时，那些虚影便碎在她虹膜残余的净化纹路里。n

某个未被吞噬的晨光切片中，映出他们之前背靠背作战时，乌鸦用染血小指勾住他衣袖的残影。n

顶楼蓄水箱泛起细小涟漪，喜多阳介趴在车窗上的笑颜正随着水波一圈圈淡去。n

晨风穿过千疮百孔的公寓，裹着最后几粒赤瞳的灰烬在窗框上打转。n

远处传来出租车引擎的震颤。n

所有窗户玻璃上的碎屑同时震颤，将这场血腥的规则湮灭，折射成飘落在他们肩上的、无数个平行时空里最安宁的一个清晨。n

乌鸦转身，残破的衣服下摆扫过顾醒新生的锁骨。n

“该去看看这座城市变成什么鬼样子了。”n

乌鸦抛接着一枚硬币走向楼梯口。n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顾醒从自己的左眼框里抠出了那枚前世梦里他和唐泽真琴的婚戒。n

婚戒捧在掌心。n

他正要仔细观察，一阵清风拂过，婚戒竟碎成细末，随风化去了。n

“喂，顾醒君，”n

这时，快要走到楼梯口的乌鸦忽然转过身来，凝望着他，“你说，我们几个——圣子、千代、红衫、里美，还有我，到底谁会是真正的拔头魔女呢？”n

顾醒也凝望着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女孩儿清晰的面庞，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n

是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洞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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