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一面使传令兵连忙飞报中军李成,一面摆开兵马。
对面一个黄脸大汉出阵,高喝道:“哪里兵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来曾头市地界打秋风”
索超见了,心下愤怒,大喝一声道:“你等是谁,竟敢蓄养这许多军马”
“我乃曾头市巡检曾魁,奉团练使之命,领兵巡视周边地界,你又是哪里兵马”
索超听了,也喝道:“我等乃是中书相公麾下兵马,前些日子就有公文送到凌州,你如何不知”
曾魁听了,并不回话,打马回阵,军阵里,除了哥哥曾密,还有两人与曾密并列,这二人便是眼前三千马军的统领,从大金国潜入,协助曾弄的哈里刚、哈里图兄弟。
听了曾魁言语,哈里刚道:“如此,却要如何”
曾魁道:“这些军士不过是来打秋风的,往常都是出些钱粮犒军,打发了他。”
哈里图道:“我等不过是王子安插的细作,不可节外生事。就给些钱粮,打发他走。”
曾魁听了,就要出阵。只听一阵鼓响,却是后头得李成听了,一面飞马请闻达来援,一面催趱军士赶到,列成阵势。
曾魁四人听了,都出阵来看。
见了大名府军马,不禁变了颜色。
四人正要上前搭话,背后十余骑绕过军阵,跑到四人跟前,哭诉道:“郎君,三郎、五郎都叫大名府兵马害了,我等死命杀出阵来,前来报信。”
曾魁听了,大骂道:“如何起了冲突”
“那将官直言我等都是金国探子,奉命来剿。”
曾密听了大怒:“杀我兄弟,势不甘休。如今身份已泄,不如大闹一场,杀回大金国。”
曾魁也道:“不杀散对面军士,我等如何能走的脱二位将军,速速决断。”
哈里刚、哈里图听了,互相看了一眼道:“今日免不了一场厮杀,这队宋军,我等三千马军尽可破的。只是王子面前,你等却要请罪,不干我兄弟二人事。”
曾魁承诺道:“二位将军放心,王子面前,自有我等分说。”
曾密早就急不可耐,闻言打马出征,高喝道:“曾密在此,你等无信之人,竟杀我兄弟,今日与你不甘休!谁敢来战!”
索超听了,请了将令,手提金蘸斧,拍坐下马,也杀奔前来。
二人都是性情急躁,力大无穷之辈,也不搭话,施展武艺,往来奔杀。
但见:
二将相交,各赌平生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膊,八只马蹄撩乱。
征旗蔽日,杀气遮天。一个金蘸斧直奔顶门,一个雁翎刀不离胸腹。刀锋上吐一条火焰,斧刃中迸几道寒光。
索超圆彪彪睁开双眼,胳查查斜砍斧头来。
曾密必剥剥咬碎牙关,火焰焰摇得刀身断。
二十余合,眼见得一个要输,却是曾密虽力大无穷,武艺却不甚出众。出阵全靠一柄重五十余斤得雁翎刀,寻常士卒哪里是他对手,真个当者披靡。
今日碰到索超,不但力大,而且武艺精熟,自然抵挡不住。
哈里刚见了,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往前一指,三千马军直撞入李成军阵,李成遮拦不住,都往深村野路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