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楼她就找出备用机给陆时臣打去电话,这人几天没她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她想着等下该怎么解释,结果电话拨过去却迟迟未有人接。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在忙什么吧,不然怎么可能不接他的电话。
这么想着,她也没当回事儿,把手机扔床上,趁现在有空闲时间,去药房整理一下之前带回来的草药,药快没了,得炼制一些出来。
这一练没注意到时间,感觉不过一会的功夫,天就直接亮了。
因着她炼药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大家也只是瞄上一眼看人没事就走了。
木皎皎看着一晚上就炼出十几颗花花绿绿的药丸,脸上露出欣喜的颜色,她拿出其中一颗在鼻息下闻了闻,以气味来说这批药比之前那些要好。
可惜了,只出了那么十几颗,家里孩子又多了一个,还多了一个老头,不太够用。
但药材就只有那么多,只能下次再多带点药回来。
她把药带回房间收好,小五已经被抱出去,她本想去看看他的情况,但连日来奔波劳累,加上昨晚练了一晚的药,身上早已疲累不堪。
她躺到床上,本来打算眯一下,谁知闭上眼睛,浓厚的困意席卷,意识慢慢散去,自然也没看到不停震颤的手机。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还是被饿醒的。
真正算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忙碌时身体让自己忘记饥饿,刚休息好,肚子便闹起了革命。
她只能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脑袋饿得昏昏沉沉,身体软软无力,起来时也没发现房里多了个人,她像往常那般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顺便洗了个澡,把自己由内到外洗的香喷喷后才从里面出来。
一打开浴室的门,抬眸的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面前本不该出现的男人正斜斜地倚靠在门框,双手环抱于胸前,薄唇紧抿,漆黑的瞳像是灼烧噬人烈焰,对上片刻,木皎皎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你……”
刚吐出一个字,面前掠过一阵风,她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眨眼间便落入软软的被窝,男人欺身而下。
“陆时臣……”木皎皎瞪大眼睛,柔软无力的双手半抵着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清冷的灯光下,他狂涌风暴的眉眼与凌厉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压迫感更显浓重。
木皎皎屏着气,觉着他这样子还挺吓人。
所以,他这是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只留下只言片语就走而生气?
她心虚地咽了咽唾沫,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眉眼,不过才几天没见,他怎么也瘦了。
她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抱歉,事情太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就带走萌萌。”
陆时臣听到她的道歉,眼中的情绪翻涌得更加厉害,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捉住抚动他脸上的手腕,将手捆住在床头,深邃凌厉的视线沉沉地锁住她,这种眼神就像是,灰狼盯住猎物时,准备伺机而动的眼神。
他压下头颅,饱含男性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木皎皎神经紧绷,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说出一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你干什么。”
陆时臣下压的动作一顿,不说话,就死死的看着她。
木皎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推了推他:“有话好好说,先让我起来。”
起来是不可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