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木皎皎还以为纪南歌把纪萌照顾得有多好,结果只是表面假象,不管怎么说他都捡到了纪萌,她不会找他算账,但也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甚至想反悔把孩子给他带的承诺。
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爱萌萌,必须得先观察观察。
纪南歌被甩了冷眼,脸色有瞬间的怔然。
许是想到今天早上的行为,她介意了。
可这不都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她有什么可生气。
纪南歌在心里默默摇头,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
他大步紧跟在她身后下楼,看到纪萌时一如往常那般露出,亲切的笑容:“萌萌早……”
“爸爸早……”
“妈妈早……”
这称呼,怎么听都像一家三口,偏偏大家又毫无关系。
纪南歌也发现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还好木皎皎只是呆几天而已。
一张桌子整整齐齐坐着心思各异的三个人。
纪南歌看着眉开眼笑的萌萌,心中五味杂陈,以前这丫头也开心,但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跟以往大有不同,有时候妈妈这个角色真的是其他东西无可替代。
不过他怎么觉得今天萌萌哪里不一样。
他眼中带着犹疑,认真看了一会儿,突然面色大变,声调拔高了几个度:“萌萌,你的金子为什么没有带?”
纪萌被吓得身子一抖,脸色微变,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木皎皎眉头轻蹙,十分不满他的态度,她的声音也冷硬了起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到吓着她了吗?”
纪南歌估计是见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一时间被她冷戾的态度弄愣了几秒。
他嘴唇紧闭,牙关紧咬,面部肌肉紧绷,眼里透着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是你让她把这些东西拿下来的?你知不知道萌萌身体离不开金器,你这样会害死她。”
木皎皎被他的话气到了,不再压抑心中的脾气,语气也变得尖锐刺耳,带着明显的恼怒:“是我拿的又怎么样,你只知道带金器可以让她保命,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戴金器,你自己就是医生,难道你不知道一味地压制,只会积疾病成重疾,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好的,现在看来不过也是表面君子,背地里早就烂心烂肺。”
“说我要萌萌的命,我看你才是想要她命的那一个。”
纪南歌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但不妨碍他被木皎皎的话给整蒙了。
“简直胡说八道,萌萌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
木皎皎冷笑一声,双手环臂在胸前,眼神不是一般的扎人,好像就认定是他害了纪萌。
纪南歌温文尔雅惯了,他不喜欢吵架,对上木皎皎这眼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
“爸爸……”
“妈妈……”
“你们别吵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