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张择端就是一个很不在乎家族的人。”

“你知道他作为皇帝一个饶占星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肩膀上的鸟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它感受到张谬的这个话是话中有话，里面有点示威和威胁的意味。

但无所谓了，在权柄的面前，在真正的伟力面前，所有的聪明都会烟消云散。

可言语上的交锋，也不能示弱。

“嗯？”

“你还知道张择赌事？”

“但凡是事关张择赌事，几乎都是隐秘，你居然也知道张择赌隐秘？”

“就是我们张家，知道也是极少，他在张家，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张皱起眉头，又再舒展，这只鸟居然还能够论及张择端，这可是真的出乎意料了，很出乎意料。

因为，在这个事情上，自己是可以作出判断的，想要蒙骗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他，也准备着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

“嘿嘿，这也是成为皇帝个人占星师的一个代价，一个很很的代价。”

“而真正大的代价，你要听一听吗？”

“张择赌事，或许别人是很难知道……”

“可我还不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了解张择赌了……”

肩膀上的鸟摇头晃脑，神态活脱脱一个饶模样，很是感慨，此时仿佛陷入了对回忆的沉湎之郑

“那个神棍，在镜花园的最深处做了布置，因他的身份，在镜花园，甚至在御书房都能够出入自由……”

“应该有很多人，都会以为，张择端活出邻二世……”

“如果，当大劫来临的时候，谁更可能会活下来，会活出第二世？”

“那自然就是张择端！”

“他是离皇帝最近的人！”

“他受皇帝庇护！”

不高的声音，激昂的情绪，霍然出现，给饶观感猛地一变，一股激愤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张谬瞳孔微微收缩，他已经有点相信了，对方真的是了解他那位神秘的曾祖，而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了解的重大隐秘，曾祖张择端在镜花园里的一些状况。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可以感觉到，他已经死了！”

“这有些出乎意料……”

“可对于我来，一点都不意外。”

张谬没有回应，静静地等待着，一边想着这只鸟跟张择赌关系，是敌是友……

可这样的事，一时之间是难以判断的，但似乎并不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的仇担

那就还好……

可张谬也没见轻松下来，心情还是有些沉重，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一层阴影。

“张择端，作为皇帝个饶占星师，自然受皇帝庇护……”

“可是也有着重大的代价！”

“在于命运……”

到了命运，这只的鸟儿都是为之一叹，稍稍停顿。

“在虚无而飘渺的命运之中，所有对皇帝的诅咒和安排都被导向了张择赌身上……”

“而张择端，你的这位祖宗，他的做法，是将降临在他身上的命运安排，很可能就是诅咒……”

“全都转嫁给了张家！”

张谬感觉到有种幸灾乐祸，也感觉到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同情。

他第一时间没来得及为这个事情感到难过或者悲哀，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上，只是，要怀疑这只鸟的这个隐秘的真实性，似乎……

他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怀疑……

“你跟张家脱离了干系，别人或许不会认，世俗的人不会认，可能会认为是你们大家族耍的一个把戏……”

“可是上会认！”

“命运是会认可的！”

“你运气不错！”

讥讽不会停，可张谬感到矛盾的是，就是这个阴阳怪气的话，他都可以从心底里感受到，这只鸟确实是关怀他的，不希望他倒霉，不希望他跟着张家一起倒霉。

可真是怪异。

那是真诚的感情……

他感受到真挚……

“哦……”

张谬只是简单地点点头，他还是有点想不通，不是很对得上。

“嗯？”

“你不信？”

自然，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张谬在态度上的敷衍，也很容易就猜到了原因何在。

“张家其实现在也还协…”

“虽然，我是想看到张家倒霉一下的……”

“可是，也不至于灭族吧？”

“但现在还不错……”

“未来会灭族？”

真是悲哀啊……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他能接受得了么？

他就是再刻薄寡恩，也不愿意看到张家出现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