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冷冷开口:“黄宗主不认识我们?诸位,自我介绍一下吧。”
落梅宗那座梅山主峰,十几人瞬间齐聚,连尚在闭关的宗主都出关了。
“谁的媳妇儿??”
抬手收回独木舟,刘景浊喊了一句:“还不来?”
刘景浊哈哈一笑,伸手按住赵长生的肩膀,轻声道:“到时候你跟潭涂一起回神鹿洲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百节看了一眼下方梅山,笑道:“估计以后就没人敢来青椋山附近恶心人咱们了。”
刘景浊淡然答复:“与我何干??”
毕竟是有着三尊炼虚的山头儿,二流势力里拔尖儿的存在,有一把剑正在袭来,自然能发现。
在斗寒洲那座木鱼宗,有个年轻女子随身携带的老剑条,稀里糊涂就成了一把锋利宝剑,剑柄下方还刻着两个字,龙渊。
一位白衣女子钻出云海,凌空一拳砸出,百余丈的拳头虚影天塌了似的落在梅山,一拳硬生生砸平了山巅,连带着祖师大殿都被砸平了。
但他还是阴沉着脸,质问道:“我落梅宗何处得罪了你们?如此蛮不讲理,我定要告去五龙卫,让龙师做主。”
“刘景浊??原来是你,如此,那我认了。”
画舫之上,刘景浊笑道:“还是境界太低了。”
后者直翻白眼。
听到这里,黄棕哪儿还能不晓得来人是谁来。
说归说,是不是为自己出头,赵长生能不明白吗?
出头是主要的,杀鸡儆猴,那是顺带着。
果不其然,陈文佳与顾衣珏同时落地。随后,那位落梅山主就现身不远处。他看着一座被劈成两半儿的梅山,强压下去的气血当即翻涌上来。
百节叹息道:“少看点儿话本小说,除非闯山人有意戏耍,否则自家山门都被砸烂了,来者气势汹汹,甭管打不打得过都得先拼命才是啊!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讲礼数?那只有两种可能。
独木舟冷不丁加快速度,只一把剑,瞬息掠过几十里地,裹挟一道浑浊剑光,重重砸在大阵光幕之上。
然后就又是一剑落下,至少拖曳三十余里的剑光,轻飘飘斩去,一座梅山,瞬间一分为二。
更何况刘景浊特意放慢了速度,就是让他们发现的。
眼看护山大阵已然结成,刘景浊微微咧嘴,等的就是这个。
就这一剑,已经堪比真境修士一记重击了。
要不是山主一拳一剑,确实是需要两剑才能破阵。
张五味也笑着说道:“我是不太懂这些,但我感觉现在是说话的时候了,估计是要问咱们为什么来找事儿。毕竟是景炀王朝,还有个主持公道的五龙卫嘛!”
对方两位炼虚刚刚落地,已然有些腿软。
刘景浊拍了拍赵长生,轻声道:“当年才什么境界?那时候都告诉过你遇事不要怕的,现如今咱们家大业大,哪儿有被人欺负的道理?瞧着,我给你出气。”
我开山之后总要来一场杀鸡儆猴,离着这么近,你们落梅宗不是自个儿找锤吗?
落梅宗主,姓黄,叫做黄棕。
此时此刻,除却那三尊炼虚,站立山巅的修士尽数重伤。
方杳木咧嘴一笑,“来了。”
顾衣珏大急,喊道:“别呀!你把山拆了,我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独木舟自行飞出,刻意放慢了速度,将云海劈开一个巨大沟壑,直去落梅宗。
最后才是方杳木,他咧嘴一笑,开口道:“青椋山钱谷司库,茂陵方杳木。”
陈文佳敲了敲脑壳,轻声道:“很厉害了,这大阵是能拦住登楼修士倾力一击的。”
顿了顿,他说道:“今个儿,咱们不讲理。”
紧接着,刘景浊瞬身而起,并未化作剑光,只以武道修为踏着云,一步十几里,三步就到了。
刘景浊眯眼看向远处中年人,冷笑道:“去我青椋山寻宝,说我是个吃软饭的,说我山上藏了一堆女子。现在还打伤我山门修士,还问怎么得罪了我?落梅宗的黄棕,我忍你很久了。”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语重心长道:“黄宗主,你在做,我在看,单单坏我名声的事情,这次就清账了。但以后可千万不要让我发现,这座落梅宗与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事儿有牵扯。我刘景浊凶名在外,名声臭极,不怕再臭了。倒是你黄棕,好好想一想,我杀你的代价,有无杀贵霜太子大?”
方杳木笑着点头,“我生平最喜欢欺负活该被欺负的人,破境之后还未出剑呢。”
两人简单几句对话之后,就各自沉默了。
百节驾驶画舫渡船悬停半空中,他拍了拍赵长生肩膀,笑道:“解气吗?”
为首的中年人看向来袭剑光,沉声道:“开启护山大阵,各峰主让自家山峰后背回山,掌律与首席随我迎敌。”
“我小师弟。”
“不会说我吧?可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啊!”
“你不是姓龙丘?”
“我叫陆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