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商冕喊了她一声后，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你刚才就一直在发呆。”

话说着，商冕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但他很快发现，她的手指有些冰凉。

他的眉头立即皱紧了。

而乔意凝好像知道他会说什么一样，很快抢先说道，“刚才喝了杯酒，头有点晕。”

商冕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就刚才你跟谢会长谈话的时候。所以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乔意凝转开了话题，听上去十分的自然平静。

商冕在转头看了看她后，这才回答，“挺好的。”

“所以这就是你晚上要坐轮椅出席的原因？”

“嗯？”

“博取同情？”

乔意凝的话音落下，商冕也笑了一声。

可他也没有反驳她的话，甚至还轻轻的嗯了一声。

听见他的回答，乔意凝的笑容却反而消失了。

因为……他原来不需要这样的。

今晚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这一切的人，也应该是他。

“怎么了？”商冕又再问她。

乔意凝摇摇头，闭上眼睛，“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

话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她不知道商冕有没有听出来，但他并没有拆穿，只将她的脑袋轻轻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那就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告诉你。”

“好。”

乔意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闭上了眼睛。

那些原本氤氲在她眼眶的眼泪，就这么被她咽了回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商冕总是很忙。

乔意凝经常看不见他的人，但在闲暇时候他都会给自己打视频电话，一开始乔意凝还会问他有什么事，但到后面却默契的什么都不问了，只放着视频，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最近还报了一个烘焙班。

就在他们住的地方附近，每天送乐乐去上学后，她都会去上课。

日子过的平静而安逸。

这也是乔意凝之前设想了无数次的画面。

南青妍给她打电话时，她也刚下课，手上还提着她在课堂上做的小蛋糕。

“这什么？”

刚见面，南青妍就发现了她手上的东西。

“蛋糕，我做的。”乔意凝将东西展现给她看。

南青妍也不客气，直接拿勺子挖了一块。

但刚进口她就直接皱起了眉头，“太甜了。”

乔意凝一愣，然后自己尝了一下。

“是……太甜了。”她扯了扯嘴角。

南青妍却是一顿，但很快又说道，“没关系，反正商冕不是喜欢吃甜的吗？你知道吗？我前几天跟他开会的时候才发现他喝咖啡居然要加糖又加奶，我怎么记得他以前都是喝纯黑咖啡的？”

“这人，如今倒是……你怎么哭了？”

南青妍愣住了，而乔意凝听见她的话后，这才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上面……全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