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时,任桉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然后,她打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止痛药。
她当然……不是不痛。
她只是不想跟孟砚舟说话,更不想跟他求饶。
所以她宁愿忍着痛。
止痛药没那么快起作用,任桉也睡不着了,只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当脚步声再次传来时,她立即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的反应足够快了,但孟砚舟还是看出了破绽,也直接说道,“任桉,演技太拙劣了。”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
孟砚舟冷笑一声后,直接欺身上来,抬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任桉还是没有挣扎。
但孟砚舟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再加上他对她身体的无比熟稔,任桉那原本僵硬的身体到底还是软了几分,唇齿间是细碎的声音。
孟砚舟忍不住笑,“这不是会叫吗?”
他的话音刚落,任桉便立即抿紧了嘴唇,但孟砚舟好像知道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样,手直接往她手上的手腕上捏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任桉的脸色立即变成一片苍白!
“痛吗?”他问她,“既然痛,为什么不跟我求饶?嗯?”
“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有意思吗?”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吧?你错了任桉,我只会觉得你可笑。”
“你也不要以为你残废了我就会厌弃你,你就是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不动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这句话落下,任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睛也震惊地看向他。
孟砚舟脸上笑盈盈的,但眼底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越是不愿意,我就越是要强迫你,你越想要逃,我就越是要将你关起来。”
“你要不信的话,试试。”
……
孟砚舟最后还是将任桉送到了医院。
虽然她残废了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但他对她也还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再说了,任桉是他的人,因为另一个男人残废了,算是怎么回事?
让齐远将人送去医院的同时,孟砚舟也让人调了那个江必的资料。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跟对方是见过面的。
江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爷爷正是江氏的创办者,但他爷爷有好几个孩子,现在江氏掌舵的是江必的一个叔伯,江必的父亲只是江家一个不重要的旁支。
至于江必本人……
一个毫无脑子的花花公子罢了,孟砚舟连去对付他,都觉得掉身价。
不过他也没打算让这件事轻轻揭过去。
看了一圈资料后,他再打了个电话,“让他消失。”
——他不想动手,就让别人代劳好了。
反正只要人不再出现就行。
这边他的电话刚挂断,老爷子那边又来了电话,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太乐观,已经通知律师和孟文鸿过去,商量关于遗嘱的事情。
“我马上过去。”
话音落下,他也看向了床上的人。
任桉手上已经打了石膏,此时已经再次睡了过去。
孟砚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没忍住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摸了几下。
然后,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后,这才转身离开。
当关门声传来的这一刻,任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抬起没有受伤的手,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