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真的只想把手抽出来。
就在她费力掰开覃骁手的时候,男人悠悠转醒,她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喂,求你了,我的指头快断了。”,她可怜兮兮地摆脱他。
覃骁在第一瞬其实下意识又攥紧了些,可麻药伴随着他的苏醒,才终于体现出点药效似的,男人的手竭力垂落。
依依不舍,极度不甘。
周禹城第一时间看向监测仪器,“命挺大,恭喜覃少爷,没死成。”
宁兮儿有些目瞪口呆,感觉死这件事在他们嘴里好像跟家常便饭似的。
覃骁意识清明后的第一件事,先看向准备摇摇尾巴走人的宁兮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声音过于嘶哑,明显是喉咙干裂了。
宁兮儿揉着自己发麻的手:“做好事不留名,别在意。”
两个英俊的男人同时打量着她。
四下静寂。
宁兮儿尴尬的说出真实想法:“刚才送你来的时候,有将近十几个医生为你诊疗,后来有四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拿着很多文件来让你爸爸签字,还有佣人忙前忙后……”
“他们又严肃,商量事情的时候又窃窃私语。”,宁兮儿低下头,越来越小声:“再傻也能感觉到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时候两三个佣人已经进来了,托盘上装着温水和热食,“少爷,您苏醒的消息已经通知老宅。”
周禹城替覃骁做主:“东西放好就下去吧,你们少爷醒来的事情先不要对外公布,有人问起来,就说命悬一线,跟植物人差不多。”
佣人面面相觑:“这……”
周禹城:“说他一命呜呼也成。”
佣人逃也似的退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三个,覃骁闭了闭眼:“滚。”
周禹城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宁兮儿则乖巧的立于原地,后知后觉的:“那我……滚啦?”
“噗嗤!”,周禹城没憋住笑出来,“行了覃骁,别逗人家小姑娘,我看着都心疼。”
“我让你滚。”,覃骁冷漠道。
宁兮儿咬着唇瓣,她简直坐立难安,覃骁看着无措又紧张的少女,虚弱开口:“能帮我喂点水吗?”
周禹城听到这话,人硬住了。
覃骁,脑子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在他不可思议的视线里,宁兮儿“哦哦”了两声,懵懵懂懂的把吸管放到覃骁嘴巴前:“能喝上吗?”
覃骁吸了几口,喉结性感的滑动着,阴郁的眼对上周禹城的。
周禹城口型:你-当-人-了?
覃骁垂眸,“看起来你还小,多大了?”
宁兮儿说:“下个月过十八岁生日。你呢?怎么称呼?”
成年了呢……能省去不少麻烦。覃骁讳莫如深的眸藏住不合时宜的光彩。
“我是覃骁,怎么称呼都好,你喜欢就好。”
他的纵容,让空气弥漫着道不明的氛围,宁兮儿鼓了鼓嘴巴,“我叫宁兮儿,是……个孤儿。”
“不是想让你们同情我的意思,是因为半个小时前,你爸爸临走前说要邀请我父母吃饭,我还没来得及讲清楚呢他们就急匆匆离开了。”
“我想着告诉你也是一样的。”,宁兮儿坦然笑笑。
周禹城问:“需要我们帮你找父母吗?”
覃骁深邃的瞳孔紧紧盯着她温软粉红的唇瓣,想咬,好想咬上去啊……
“兮儿。“,他唤的亲昵。
覃骁并没兴趣替她寻回父母。
男人诱导着开口:“抛弃了你的人,不值得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