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此物更快,不知世子殿下所说的是何物?工部尚书起了好奇之心。
明承帝同样问道:世子所说的是何物,竟是能百里外传递消息,此等物件,朕倒是从未见过。
陛下,此乃军中机密,贸然泄露,岂非耽误国政大事。林肃抬头看向了他。
非他傲慢,而是一旦弱势,这皇帝就有可能步步紧逼,他曾经关押的皇帝都不上十指之数,这个时代的人畏惧他,他却无甚畏惧之意。
也正是因为这份毫无畏惧,让明承帝有如坐针毡之感,拿他的话堵他的话:世子倒是保守秘密之人。
多谢陛下夸赞。林肃拱手谢道,敢问陛下,臣可还有罪?
世子爱国护家,自是无罪,是朕误解了,世子可会见怪?明承帝笑着问道。
陛下既是认错,臣下又岂能揪着不放。林肃询问道,朝堂之事在于议政,臣既无过错,也无议政之责,不知可否告退?
他这话实在无半分的客气,高座之上一时无话,大臣们皆是低着头,如今高冷的季节也有人额头冒汗,却不敢去擦拭一下的。
萧唐醒时还有几分微微眩晕的感觉,他从床上起身,自有太监上前伺候。
年节宫宴上闹出了那么一场戏,如今他这里伺候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不过倒是能让他借机将心腹之人拉到眼前,这里仍然如铁桶一般,不会给旁人渗透进来的机会,萧唐任人帮忙穿着衣衫,回想昨夜之事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与那人那人亲昵,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昨夜本宫是如何回来的?萧唐问道。
听说殿下饮了酒沉睡,是躺在马车上回来的,我等搀扶之时倒是从未见过殿下睡的如此沉过。太监说道。
他是饮了那酒,后来心绪上涌,靠在了那人的肩上,心中只觉得放松至极,却不想竟是睡了过去。
那本宫昨夜回来身上可有萧唐的话戛然而止,神情带着几分的飘忽。
男人最易情动,尤其是孤身相处之时,他他应是正人君子罢,可正人君子又岂会不经他同意便亲吻于他。
太监没听见他的后话,下意识询问道:殿下说什么?
本宫是说昨夜我未曾带东西回来?萧唐问道。
那盏狐狸灯若是未曾带回来,倒是让人觉得格外的可惜。
带了东西回来的,就放在外间,太子殿下若想看,老奴去帮您取来。太监说道。
去吧。萧唐说道。
太监匆匆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一盏灯,另外一只手上则捧着一个匣子放在了萧唐的面前:这狐狸灯真是做的精致,太子殿下与林小姐有心了。
萧唐未答,而是拿起了那盏狐狸灯,这灯并非昨日他提的那盏,而是林肃提的那盏。
与那盏的憨态可掬不同,面前的这盏灯上的狐狸做了九尾,颇有尾巴炸开之势,看着带着几分的傻气。
萧唐打开了匣子,其中有一信封静止其中,他打开来看,见其中写道:这灯便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见灯如见人。
萧唐再看那灯,笑了一声:你跟这狐狸可有半分相像?
那人若是以兽类做比,也是老虎那一类的兽中之王,闲暇时闲庭信步,看起来颇有几分的无害,可若是狩猎时,必是小心蛰伏,一击必中。
他兀自笑着,一旁的太监看的惊奇却是未曾擅自搭话,直到门被敲响,太监去匆匆开了门,听了数语匆匆返回道:殿下,朝堂上出事了。
萧唐本是心情愉悦,闻言面色转为了认真:何事如此惊慌?
今日早朝护国公世子被宣召上殿,似乎是为了昨夜城中明灯之事。太监说道。
那满城的明灯自是引的人眺望,看起来虽是不可思议,乃是怪力乱神之事,可那灯升空当真是格外的漂亮,只是未曾想到竟是护国公世子所为。
萧唐闻言直接站了起来,眉头微微拧起,昨夜那灯着实震撼,他至今不明那人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此事与怪力乱神之事无关,事情因他而起,那人只怕免不了申饬,若是再被扣上什么乱政之名,皇帝对付西南,便是真正的师出有名了。
如今他若是去了,只怕会被帝位上的人认为他与林肃沆瀣一气,有所图谋,反而于他的处境更是不好。
如今之计,却是不能轻举妄动,他来回踱了几步道:让人给户部示意,务必回护护国公世子。
殿下?!太监已是惊了。
我二人既是在同一条船上,无论如何都是割舍不开的,父皇若真的问罪于他,又怎会不迁怒于我。萧唐心中有些焦急,直接走到了门前道,将我斗篷拿来,我亲自上殿。
既是割舍不开,别人想要打压他,怎么都不会绕过去的。
他做决定时下属便不会再质疑反驳,太监匆匆取了斗篷,萧唐系上带子出门,步履带了几分匆匆。
他心中思虑着想要说的话,如何说才能够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却不想刚刚到了殿外,便见林肃从殿中走出,不仅毫发无伤,反而那送人的太监相当的恭敬。
四目相对,萧唐下意识问道:你无事?
林肃见他时心情着实好了许多,他走下台阶,站在了萧唐的对面道:担心我所以匆匆赶来的?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陛下绝不会就此罢休。萧唐看着他道,你莫要过分挑衅。
我刚刚挑衅完,说迟了。林肃笑道。
萧唐对上他的视线,难免想起昨夜之事,虽知不合时宜,可脑中思维不受自己的控制: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明灯一物用于军中传递消息,还有比之明灯更快的可传递消息之物。林肃有问必答。
那他岂不是怀疑你要给西南军中传递消息?萧唐惊讶于他的胆大妄为。
一城的明灯,若想传递消息无人拦得住,再有更快传递消息之物,西南军若真想前来,京城绝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