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说着，居然掩面哭了起来。

接下来无论大家怎么劝，胡海都一口咬死了，问什么他都说，但坚决不肯出庭做证。

最后僵持不下的时候，景寒枫去忽然对乔琬兮说：“琬兮，你和你姐先扶舅舅出去在车上躺一会。”

乔琬兮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支开大家做什么，不过见景寒枫向她使了个眼色，乔琬兮便还是听话地扶着陆安澜出去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乔琬兮觉得，景寒枫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陆媛和陆安澜听了景寒枫的话，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支开他们，于是也不多问，就出去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已经翻出来了，即使我们今天不来，警方也迟早会来找你的。”

景寒枫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可怜的老人，脸上毫无波澜，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在小方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如果你主动站出来，还算是污点证人，可如果等警方找上你，等待你的，可就是法律的审判了。”

“你别喝唬我。”

胡海突然笑了一下，抬起头来，指着自己的脸。

对景寒枫说：“你看看，我都多大岁数了？我七十六了，还能活几年？我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亲人，没有孩子，我只剩下这辈子攒下的好名声了，便是宁可早死几年，也不能丢了我唯一的东西啊。”

听着他的话，似乎有厌世的情绪。

景寒枫点了点头。

“也对，这个时候，好像也不该谈什么大道理，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

他从秦锋手里，接过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轻轻推到胡海面前。

“照片上这个人，眼熟吗？”

那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的照片，男的是黑眼黑发的华夏人，女的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孩子是混血儿，照片上的三口之家，笑得欢畅。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