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章(1/1)

柳青荧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然后他轻轻地问:殿下,我什么时候死?  江琏愣住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柳青荧如此反常。  原来,他一直以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吗?  江琏懊悔于自己的大意,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柳青荧在这些时间里,是否如他一般惶急还要经历死期将至的绝望?他竟然还能对着他笑出来,把他拉上床铺。  江琏越抱越紧,在他耳边说:不会的阿柳,不会的,父皇答应我了  我一定死在你前头。江琏说。  哪怕用命换,他也一定要死在他前头。  柳青荧枕在他的肩上,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眼神复杂。  那双漂亮眼睛里,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挣扎和隐忧。  .  江瑗最近像是赖在季玦这里不走了。  他前几天上过一次朝,最近又怠惰下来,每天打着扇等季玦回来。  季玦每次见他,都见他趴在竹簟上,一只手摇着扇子,一只手闲闲地翻着医书,嘴里还一定噙着些什么,不外乎是些时令果子。  见他回来,江瑗一定会先抬起头,冲他笑一下,爬起来给他塞一瓣橘子,或是别的些什么。然后他会极其自然地问季玦要不要沐浴,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  这次季玦回来,江瑗也在翻医书。  季玦见他翻了几天,摇头道:你这样翻,看个热闹还行,想真学到东西,就是痴人说梦了。  江瑗无所谓地抬起头,问道:看一遍背过不可吗?  季玦笑着说:不可。  江瑗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然后他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地合上了书。  你能教我吗?他笑着问。  季玦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只扫了一眼,便道:这本药典不行。  江瑗饶有兴趣道:是写得不好吗?  不是,季玦顿了顿,你应当看些更简易入门的  江瑗知道自己受到了嘲讽。他也不恼,而是拉着季玦到书架前,指着季玦书架上的一整排书,兴奋问道:那我应当看哪本?  这本吗?他随意指了一本。  季玦皱了皱眉,又看着江瑗兴奋的脸。  江瑗明白了,季玦的意思是,他看哪本都不合适。  季玦无奈地笑了笑,只好道:罢了,还是我亲自教你。  他顿了一下,纠结道:你以后若是救人,记得收他一半身家。  江瑗震惊地看着季玦。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没想到季玦这么容易就当真了。  你的师承如此随意么?江瑗问。  非也。季玦道。  听到这句话,江瑗笑了起来,他甚至感觉季玦比他刚刚吃的果子还甜。

只不过如此大事不敢轻忽,江瑗很快收了笑,摆摆手道:不了,我只是平日里闲得慌,想随意学学。  季玦嗯了一声,也没有深究,而是说:那还需要我随意教教吗?  好呀。江瑗道。  二人伏案一会儿,季玦随意教教,江瑗随意学学。  季玦在纸上画了一株植物,对江瑗说:雪上一枝蒿长这样,什么时候带给你见见你当年应该在我药庐里见过呀。  江瑗凑近了去看,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点头,满心满眼只有季玦的侧脸,和季玦雪青色的袖子。  他突然福至心灵:知道了,先生。  他的脸微微发烫,季玦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只不过是随便学学,怎么叫起了先生。  不过季玦也不是很在意他叫什么。  记清否?季玦问。  苦,辛,温,毒,江瑗道,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多谢先生。  季玦觉得江瑗有童趣了许多。  什么先生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江瑗坐远了些,不再往季玦身边凑,瞥着进来的绿绮问:你来干什么?  季玦倒是好脾气地对绿绮解释道:我教他认药材呢。  绿绮了然地笑。  原来是这个先生啊她道。  怪不得江瑗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家小两口玩情趣,她扰了江瑗的兴致,江瑗能不恼吗。  然后她才看着江瑗,幽幽道:给您送荔枝来了。  江瑗有些不自在:多谢。  林将军那边妥了。绿绮说。  江瑗感兴趣道:怎么回事?  林将军心疼女儿,是想一不做二不休说起来好笑,出了这事,他比二皇子还想退婚。绿绮道。  林姑娘自己倒是不在乎,她不喜欢二皇子,又很喜欢柳青荧再说了,她一贯娇矜,透出来的意思就是,她什么身份,柳青荧又是什么身份,计较才是失了体面。她对林将军就是这么劝的。  绿绮又笑道:我见了,她说什么都是借口,她就是喜欢柳青荧。  京城的姑娘们,很难有不喜柳青荧的。  林将军爱女,自然是林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绿绮说。  三人纷纷松了口气,这一桩公案总算在此时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昨天的评论区,你们真是又暖又甜啊喜欢你们呜呜呜。  别觉得小柳作,是因为我太甜了把以前的强取豪夺剧本略过了hhhh。  林明月是真的倒霉,不过她一定不会永远倒霉的。  防止同妻,从我做起jpg.第50章  江瑗依然每天找季玦学医。他一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这件事上却异常坚持。  只不过与原来相比,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看着身边低眉伏案的季玦,心想当时在五皇子府里埋头苦读的自己是个傻瓜。  学不学药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学,在何处学,与何人学。  季玦让江瑗看莨菪,然后又问江瑗:洋金花你识得吗?  江瑗摇了摇头。  季玦只好在纸上给他画一遍。  江瑗又凑近看,眼里满是笑意,也不知是在看药材还是看季玦。  他把手臂放在桌上,脸枕着手臂,侧着头对季玦说:我累了。  季玦瞧了他一眼,道:殿下今日怎么这么容易累?那便休息吧。  他说着准备起身离开书房,却被江瑗牵住了袖子。  殿下?  江瑗抬起脸,看着季玦道:可我还是无聊。  季玦只好又坐下来,对着他道:那我陪殿下下棋?  江瑗摇了摇头。  投壶?  投壶也没什么意思,天气热了,人就不大想动。江瑗拿起扇子摇了两下。  季玦无奈地看着他,又道:那你坐着看一会儿话本?  话本也不是不行江瑗正说着,却突然想到了之前让他在季玦面前丢脸,被压箱底的风月话本,又赶忙改了口,现今市面上多是些才子佳人的俗腔俗调,笔墨不好故事也老套,没什么好看的。  他语气自然随意,仿佛完全忘了他那两本艳'情话本的事儿一般。  季玦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没有顺着他说,见他这般难伺候,抢了他手里的扇子,在他旁边为他扇风。  季玦一身不算薄的白衣,袖口和衣角用银线绣着梅枝,由于衣料名贵,穿出去打眼,他不常穿这件衣服,江瑗却喜欢。  白衣更显得季玦清冷凛然,不可接近。此时他却穿着江瑗喜欢的衣服,为江瑗打着扇。  江瑗瞧着季玦略显苍白的侧脸,心随意动,脱口而出道:我给你作幅画像吧。  怎么想起这一出了?季玦问。  江瑗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道:云山时为你作过一幅,可惜现在没有了。  季玦笑道:要我摆个姿势吗?  不用江瑗铺好宣纸,道,你就这样看着我。  他许久没动过丹青,却不算手生,笔随心动,倒也有模有样。  他画了几笔,又转头去端详季玦的脸。  像是要把季玦的脸盯出花来一样,从季玦寒潭一样的眼睛,盯到季玦线条流畅的下颌。  季小郎君长得真俊,他说,看着嫩了不少。  殿下也嫩了不少。季玦说。  我画了你,你是否也要画我?江瑗问道。  季玦轻笑一声:理当如此。  江瑗又得寸进尺道:画在同一幅上。  季玦点头。  江瑗露出一个笑,又抬头看季玦。  你凑近点,江瑗说,再凑近点。  怎么?  我有些看不清。江瑗说。  季玦闻言又坐近了些,近到两人差点脸贴上脸。  季玦感觉有点不对劲,问道:你上回画我时,我不在身边,也不见你画不好  他之前嘴里含了丁香,这样近的距离下,江瑗甚至能感受到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他猛地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道:一别经年,你又变了,当然要看仔细些。  他之前也说过季玦变稚气的话,季玦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解释。  江瑗呼出一口气,不再看季玦,专心致志对着眼前的画纸。  季玦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江瑗又有些无聊了,于是他一边画,一边没话找话道:最近的话本没什么意思,那你给我讲个有趣的故事?  季玦欣然应允,想了一下,开口道:很久很久之前,有个生病的姑娘来山上找我。  江瑗还挺感兴趣的。  她是被家里人抬上来的,可她的家人不想出一个子儿,就告诉我,若是我把她治好,就可以娶了她。  江瑗的手顿了一下。  他没敢抬头,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然后呢?  然后季玦道:其实也不必小题大做来寻我,那姑娘只是中了无腮鲤鱼的毒罢了。  若是以往,江瑗定会追着问一句无腮鲤鱼,可现在他哪里是想让季玦说这个,无腮的鲛人都不能提起他半点兴趣。  他屏息凝神,等着听季玦的下文。  一息,两息,三息江瑗还是没听到。  他忍不住抬头,问道:没了?  季玦疑惑地看着他,说:没了啊。  江瑗竟不知该说什么,他抽了抽嘴角,问:那个姑娘后来?  治好了。季玦道。  我是说诊费?  她是她,她家里是她家里,我把她治好,她给了我半匣子珠花,季玦回忆道,我拿着没用,至今还在床底下落灰呢。  江瑗闻言,又低头画画。  不大有趣。他点评道。  季玦笑着说:我以为你会问没有腮的鲤鱼,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江瑗心想,季玦确实挺了解他的。  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江瑗问。  季玦又想了想,想到江瑗看的风月话本,决定投其所好,说点不太正经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养过一对勾足鸲鹆。  那是什么?江瑗疑惑道。  季玦咳了一声,才说:一种鸟儿。  江瑗等他的下文。  它们交时以足相勾,翅膀会鼓得像斗一样。  你为什么会观察两只鸟□□?江瑗更迷惑了。  我看有杂记上说,取了它们勾起的脚,能制媚药便想亲自试试。我在整个大楚找了五年,才堪堪找到一对儿。  江瑗这才明白,自己那些年为何找不到季玦,原来自己竟输给了一对鸟。  他仿佛想起来什么,问道:就是我时常帮你喂的那对?  季玦点点头。可惜还没来得及验证杂记的真假,他和江瑗就到了这里。  江瑗放下画笔,揉了揉额角,再次确认道:媚药?  季玦点点头。  亲自试试?  季玦又点点头。  二人都有些害羞,眼神对到了一起,又很快移开。  这种鸟有趣吧?季玦问。  江瑗只好颔首,耳尖有些红。在书房里谈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出格。  没想到季小郎君还想神农尝百草。江瑗调侃道。  学无止境。季玦谦虚道。  你若是真试了,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杂记作解了么?  没有。  江瑗失笑道:那要是真的,你怎么解?  季玦愣了一下,云淡风轻道: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江瑗问出了致命一击:这媚药算毒吗?  季玦有些呆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试了。  江瑗笑了一会儿,又迟疑道:那我在云山待了一年,怎么不见你试?  若是当年季玦试了,云山上只有季玦和

@久久小说网 . www.9cco.com
本站所有的文章、图片、评论等,均由网友发表或上传并维护或收集自网络,属个人行为,与久久小说网立场无关。
如果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之内进行处理。任何非本站因素导致的法律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