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都会好的。”,阿玉看着雨滴,觉得今天的空气尤其好。
......
八点半,办公室空无一人。
阿玉坐在工位吃早点,吃完开始收拾桌面东西,乔琢言全程没和她讲话,就在会客室坐着,等张总过来。
虽然之前贺城已经把工作推进表发给她看了,但具体开展还得和张总碰一下,毕竟他是之前的部门老大。
快九点的时候员工陆陆续续赶来,张总最后一个到的,九点半。
见乔琢言在会客室等,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推门进去后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乔总,你看,下雨堵车。”
“没事。”
乔琢言面无表情,把手上的工作表递给张总一份,同时电脑打开,说:“开始吧。”
电脑全新,贺城昨天出去给她买的Mac Pro,刚拿出来没等她看见“小朋友”就趴上去,两只前爪揣起,说什么也不肯动,这不刚才打开的时候还有一根猫毛黏在屏幕上......
张总一脸懵逼,“开始什么?”
乔琢言放下笔,一手托腮,只看他,不说话,红唇在这一刻更加冷艳。
“啊,工作对接,你看我这脑子,淋雨进水了,哈哈哈!”
说着缕几下头顶所剩无几的头发,被老板娘的气场吓退。
乔琢言可没心思陪他笑,低头盯着工作表,开始为时一个半小时的工作梳理加开展事项。
等从会议室出来,张总突然击掌两下,声音倍儿清脆,乔琢言吓了一跳。
“大家把手头工作停一停,站起来。”
等各位起身,他指着乔琢言,说:“这位是乔总,从今天开始由她全面接管营销中心这边的工作,大家鼓掌欢迎。”
人不多,掌声不小,阿玉带头鼓得起劲儿。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工作吧。”
张总指向角落带有落地窗的房间,说:“乔总,您的办公室在这边,特意收拾出来的,您看哪里不满意就跟我说。”
闲置的房间现改的,干净整洁,但却比张总那个小一圈。
乔琢言不在乎大小,能办公就行,反正自从看完贺城的办公室她觉得谁的都不大。
......
在墙上时针指向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
乔琢言从电脑屏幕抬起眼,“你俩怎么来了?”
黄宇和柳文达笑着进屋,他举起手中的纸袋,说:“贺总让我俩过来给你送午饭,外加水果。”
柳文达也举手,“还有咖啡。”
他说完看一眼头上,“你这屋空调开了吗?怎么不凉快呢?”
因为胖,柳文达尤其怕热,下车走几步路衬衫后背就湿了。
“我刚关。”,乔琢言回身把中央空调打开。
“快吃吧。”
黄宇把印有“斯堡来”logo的纸袋放到茶几上,打量办公室一圈后不忘点评,“还行,就是不大。”
“先放这吧,还不饿,你俩吃了吗?”
黄宇:“没呢,我也不饿。”
柳文达把咖啡递到乔琢言手上,说:“贺总给你买咖啡机了,明天就到,还有这个。”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是健身房的VIP卡,你有空可以过去运动运动,直接刷卡就行,到时有专门的健身教练为你服务,单间,一点儿也不吵。”
健身房紧挨着营销中心,是专门为小区业主建的,虽然办卡也要钱,且价格比外面高,但出奇的是办卡人很多,大概因为有游泳池的缘故。
另外健身房也归乔琢言这面管。
“是女教练,长得不错,身材倍儿好,我见过。”,柳文达欠嗖嗖地补充。
酒店那边也有健身房,但都是男教练,贺城一次也没带乔琢言去过......
“我得走了,贺总下午还有个会,需要准备,小乔你这边缺什么就跟我说,贺总交代我好几遍,让我帮你把东西置办齐。”
柳文达说完问黄宇,“你走吗?”
“我找小乔有事,你先回。橘子”
柳文达跟乔琢言摆摆手,先撤一步。
......
“找我什么事?”
乔琢言打开杯盖,喝下一大口咖啡,上午还真有些忙,忙到口渴。
黄宇没马上回答,而是拉下百叶窗,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寻找。
乔琢言有预感他在找什么,一点没敢打扰。
仔细扫了一圈后黄宇长出口气,放下心来,说:“工作你正常开展,就是对这边的张总长个心眼儿,他是郭肆酒的人。”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
黄宇不能与她争高低,因为争不过......把餐盒从纸袋里挨个往出拿,“为了给你点这几样菜快把贺城难坏了,我说这个,他说太油,我说那个,他说太辣......我记得你不挑食来着,搞得周师傅都哆嗦,生怕做不好把饭碗丢了。”
“哪那么矫情。”
“就是,他太惯着你,说以后午饭都有餐厅那边的人专门做了送过来,我咋有预感我快变成送餐骑手了呢。”
乔琢言加码,“那你还需要一只戴头盔的小黄鸭。”
黄宇“哈哈”大笑,整个屋里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得知乔琢言跟贺城结婚之后黄宇就说服自己一点点放下,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幸好陷得不深。
“酒店之前有一阵舆论危机,你知道吗?”,黄宇问她。
“不是罗阳辉干的吧?”
在黄宇的错愕下,乔琢言淡定地擦嘴角的咖啡,“女人第六感。”
之前她就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现在黄宇突然问这个,更加证实了乔琢言的猜想。
“还挺准。”,黄宇不忘捧场,“贺城查出来了,张伟找人干的。”
张伟就是张总......
张伟是谁的人,他们几个都清楚,再回想那件事,网上文章清一色控诉“斯堡来”董事长管理不善,放在郭肆酒身上一切都行得通了。
“你这也算从一个战场跳进另外一个战场了,凡事小心,尤其是郭肆酒,他野心太大,连骞远集团少东家的位置都敢惦记。”
黄宇叹了口气,略显沉重。
“怕什么,我陪他们玩。”
咖啡杯重重放下,乔琢言笑得像童话故事里的“魔女。”
不是公主才漂亮,也不是公主才正义,她愿意当魔女,也愿意伸张正义。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吃不完。”
乔琢言把筷子扔给黄宇,他接住后又原封不动放下了,“我得回去,让贺城知道我陪你吃饭,这个月奖金估计就没了。”
“他没那么狠。”
黄宇“嘻嘻”笑,“人狠话不多,能干不装逼,说的就是你老公,我走了,你慢慢吃。”
王敬惟也这么评价过贺城,他们俩还真是简单粗暴。
他开门出去,迎面撞上阿玉,同时往左让,又同时往右让。
黄宇的高个儿把阿玉整个人罩住,有种小鸟依人的既视感。
“你请。”
黄宇退回去,等阿玉进来他才离开。
......
门又关上,阿玉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乔琢言,说:“乔总,这是健身中心那边做的活动,你看一下。”
乔琢言瞥了言外面,“没外人,坐吧,你吃饭了吗?”
阿玉没坐,“我自己带饭,一会儿过十二点午休再吃。”
乔琢言本想留她一起吃点儿,想到早上她说避嫌的话,还是算了。
“文件放我桌上吧,等我吃完饭再看,这个你拿去,我吃不完。”
乔琢言把一盒水果递给她。
阿玉犹豫。
“出去别让其他同事看见就行了。”
“好吧。”,阿玉接过去,“那你看完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好。”
等她离开,乔琢言忽然冒出来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值得一试。
“阿玉你是不是白羊?”
“是啊,怎么了?”
乔琢言笑笑,嗯......黄宇是巨蟹。
第六十六章
阿嘉从那天开始再没联系过乔琢言, 像是领了盒饭的演员一样消失了。
乔琢言在营销中心的工作慢慢步入正轨,也变得手到擒来,还顺便纠正了一些张总身上的“不良风气”, 比如迟到早退,乔琢言旁敲侧击点过他一次之后收敛了许多。
最简单也最容易犯的错误, 反反复复, 是她不能忍的。
前几天都过得风平浪静, 表面上。
乔琢言暗中观察每一位同事的工作习惯,发现其中有一位“特殊”人物......
小姑娘94年,长得清汤寡水, 头发黑长直,叫“张媛。”
她每天都迟到,每天, 来得最早的时候也是九点刚过, 晚了可能会十点多才来。
有一次乔琢言撞见阿玉跟她对接工作。
阿玉:“我跟你说过不下三次了吧, 能不能有点儿自己的创意?每次写文案不是粘贴复制,就是大篇幅抄袭,更搞笑的是,你抄的还是隔壁楼盘的宣传语, 一模一样, 这不是打公司脸吗?”
在这之前阿玉对她还算客气, 今天彻底惹急了。
张媛一脸无所谓,“张总都不说我你凭什么说我?!”
阿玉气得手抖, 把几张A4纸扔出去, 脸转向窗外。
“我没抄,只要我不承认就是没抄。”
阿玉笑出声,挥手撵人, 极尽忍耐才没把“滚”字说出口。
张媛扫了眼散落地上的A4纸,转身往工位走,没等坐下就被乔琢言叫过去,“张媛是吧?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刚刚她和阿玉对话的时候乔琢言翻了她的简历,再结合这几天她出入张总办公室的次数,毫无上下级意识......乔琢言用脚趾头想就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对话持续了十分钟,十分钟后张媛出来收拾东西直奔人资部,之后再也没来。
......
另外乔琢言也“虚心”听从柳文达的建议,隔三差五到健身房学习游泳,虽然之前他特意说给乔琢言配了女教练,但......游泳教练是男的,而且身材好得飞起。
虽然乔琢言专门咨询过有没有女教练,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行吧,不管谁教,能让她学会就行。
可惜好日子没过两天就到了头,因为贺城过来亲自授课了......
午休时间,乔琢言在游泳池正练习憋气呢,憋到极限从水里扎出来的时候看见贺城近在眼前,“杀气腾腾”地看着她,吓得她往后仰,在跌进水里之前被贺城拦腰接住。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乔琢言问:“你怎么来了?”
“泳衣很性感。”,贺城真心评价。
乔琢言本来身材就好,淡黄色的泳衣趁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尤其是胸/口饱/满的两团,呼之/欲出......
乔琢言笑,带着点儿撒娇的讨好,“我还不会游。”
她一笑,贺城什么脾气都没了,“......我教你。”
就这样,贺城瞬间取代一旁懵逼的游泳教练,连带次日开始在午休时间段清场,整个泳池只剩下他们俩。
不得不说乔琢言在游泳方面很有天分,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后基本可以自己游了,只是经常耍赖说累,让贺城游过去带她。
......
两天后的周五,下班时间一过,乔琢言就让大家早早回去过周末,她也开车到酒店那边等贺城,因为有事没解决完,快八点了,他还没从办公室出来。
乔琢言等到无聊得不行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电脑落在办公室了,明天还有点工作要在家弄,看了眼时间,她打算回去取。
下午刚下过暴雨,晚上放晴后空气尤为清新,乔琢言不想开车,就叫了滴滴。
从酒店到营销中心是一条笔直的路,路两旁种着很多花,在明川,它籍籍无名,但在西藏,它被唤作“格桑花。”
紫色,粉色,白色,像极了这个城市平凡大众,就连乔琢言也是其中一朵。
下车往里走的时候她无意瞥了一眼保安亭,里面没人,但灯开着,保安可能上厕所去了,她迈着大步,走进办公楼。
整个营销中心黑漆漆的,乔琢言盯着电梯里的涂鸦一直看,等再走出来的时候适应好半天变暗的光线,她打算拿了电脑就走,所以没开灯,正当她手碰到电脑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随之而来脚步声,两个人的。
乔琢言本想开门出去看,可那两个熟悉的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把她劝退,当机立断躲在办公桌下,她这间办公室拉了百叶窗,只有玻璃门能看到外面。
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郭肆酒和杜兰。
他们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郭肆酒的大手在杜兰身上用力摩/挲,最后杜兰身上只有一条短裙挂在腰间,她扶着办公桌,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又欲又禁。
乔琢言被这突然的场面吓到,第一反应把手机调至静音,她本以为最多二十分钟就会结束,只是这一等就快过去一个小时,煎熬得一批。
等待的过程中乔琢言想起上次跟贺城去北京登记的时候见到杜兰,那时她表现出来的“爱而不得”,完全是在演戏,还真够可以。
完事儿后杜兰没着急把衣服穿完整,只戴上了文/胸,和郭肆酒坐在阿玉和旁边的工位边抽烟边聊。
顺便说一句,刚才他们“为爱鼓掌”的地方也在阿玉那,乔琢言打死都不能和阿玉讲,要不然以后她没法专心工作了......
“四哥,我什么时候能被你光明正大抱到床上去,自从来明川,每次都在这里,一点都不舒服。”
“你确定不舒服吗?”
郭肆酒手向前伸,在烟头即将烫上杜兰胸前肌肤的时候停住,热浪的烟飘散过去,杜兰不禁哼出声。
“嘘!”,郭肆酒缩手,极尽挑/逗他的女人,还不让她释放。
杜兰将腿抬起,搭在郭肆酒腿上,用脚趾不住地磨蹭他的裤子,布料发出“嘶嘶”声,“你说贺城现在对你起疑心了吗?”
“应该没有,我藏得这么深,一时半会儿还挖不到,但是......”
郭肆酒所说的“没有”和杜兰理解不同,“但是,监听被他拆除了。”
杜兰脚上的动作停住,“什么?”
意识到声音太大,她赶忙降低音量,“那不是怀疑是什么?”
郭肆酒摇头,嘴角透露出得意,“你别忘了,监听的事贺知生也知道,而且他亲口跟贺城说了,想必贺城拆除那些监听是不想受他爸的管制吧,当初贺知生为了监督他儿子,特意跟我商量着怎么办,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大注意都是他拿的,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