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闷,可以去国外走走,要不等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结束后,我陪你去国外散散心。”舒雅揉了揉眉心,对陆正鸣,她顾忌的很多,并不想将他逼急。好在陆正鸣很听话,不会违逆她的意思。 “不闷不闷,只要你每天都回来,我一点也不闷。”陆正鸣连忙道,就像一个等着侍寝的妃子,对她感激涕零。
舒雅“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到底是不同的,她喜欢强势的男人,不管在哪方面,而陆正鸣太软弱,连上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她。
想到这里,舒雅摇了摇头,开始计划下一步怎么走,怎么才能让池斯年满盘皆输!
雪惜回到家,一刻不停的开始做晚饭,连样书都来不及看,做好饭,她送去医院。还没出门,就接到池斯年的电话,让她在医院等他,他们一起回来。
雪惜答应了,想着跟他一起回来,就没有开车,叮嘱小吉他在家陪兜兜,她就匆匆离去。
这几天她都是提前去接兜兜回家,然后让小吉他带着她在家里玩,或者去小区里找别的小朋友玩。她信任小吉他,小吉他似乎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抵触她了。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没有那个逃脱的嫌犯,如果没有那辆跟踪她的红色悍马,一切都很好。
可是那两桩事情就像悬在她头上的刀,让她时刻不安。谁会跟踪她?逃脱的嫌犯跟那辆红色悍马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雪惜来到医院,杨若兰正坐在床头看书,看见她来了,只掀了掀眼皮瞅了一眼,也不理她。雪惜提着保温桶走进去,甜甜笑道:“妈妈,您感觉怎么样?”
杨若兰充耳不闻,专心看书。
雪惜不以为意,这些天杨若兰对她都是这个态度,她其实能够理解杨若兰,独自一个人将孩子拉拨大,又受了那么多苦,她不准池斯年认宋衍生,也有她的想法。
但那毕竟是斯年的亲生父亲,纵使有再多的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淡了。
“我炖了鸡汤,是纯正的土鸡,味道很鲜美,您尝尝?”雪惜拿勺子盛了一碗汤,端到杨若兰面前,杨若兰还是不理。
雪惜脸上的笑有些僵了,这都好几天了,就算她告诉自己别在意,她心里仍旧感到难过。哪怕杨若兰有一点点心疼她,也不会给她这么多天的脸色看。
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妈妈,您若是看见我烦,从明天开始,我不出现在您面前就是,您喝点汤吧,不合您胃口您就倒掉吧,我先走了。”
雪惜拿起包包就往门外走,她知道逆来顺受有个限度,既然她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她还不领情,那她也不必来自讨没趣了。
让池斯年去看宋衍生,她没有做错,让池宋两家联手,她也没有做错,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像个罪人似的在这里赎罪?
她也累,身心皆疲,原以为爬过一座高山,就能触到她想要的幸福,却没想到前面又出现了一条河,她总是离她想要的幸福一步之遥。
她以为很委曲求全就能换得杨若兰的谅解,却没想到只是换来了她的变本加利。
雪惜走到门边,想了想,她又转过头来,看着病床上恢复得差不多杨若兰,她说:“妈妈,我向您道歉,只是因为我没有事先告诉您,斯年要带小吉他去看宋伯父。但是,我没做错。您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我都没有做错。”
雪惜转身,门缓缓合上之际,里面传来碗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雪惜唇边扬起一抹苦笑,紧接着传来杨若兰的怒吼:“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雪惜摇了摇头,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池斯年,她站在原地没动,等着他靠近。
池斯年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小脸上满是失落与疲惫,他微弯下腰,与她平视,“怎么了?怎么苦着一张脸,妈妈又欺负你了?”
雪惜主动偎进他怀里,“斯年,我累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想再这样委曲求全了,你会怪我吗?”
池斯年轻轻拥着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间微痒,残留的余温告诉他,他握住的再也不是一把冰冷的空气,“不会,惜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如果你待在我身边不开心,我又怎么会幸福?”
“那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