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道：“林落，看，你的小男朋友有多少麻烦？他似乎和每个消息都没关系，实际上每个消息的人和事都和他有一些联系。”

林落：“你刚才说……”

英子道：“我是想说，你们谈恋爱的过程和结果一定会让你刻骨铭心……托尼，你刚才可是没看见，我们铁娘子连矿泉水瓶都拧不开。”

林落不想理会英子，准备走人时看见外面有动静，几名西装男子各持橡胶辊从防火门进入，英子轻甩头，托尼和林落分开靠到两边。大门被推开，一名西装男子进来，道：“对不起，我们要暂时封锁十八楼，请不要离开你们的公司，否则发生误会，我们会赔偿医药费。谢谢！”有语病，没有。人家意思是，你走出门就打你半死。

男子一点头，离开，门口站立了两名男子。

林落道：“保云公司。”

托尼问：“干嘛？”

英子道：“我的女人直觉告诉我，这和你小男朋友有关系。”

“为什么？”

英子道：“你在办公室没听见他逼问我的话吗？他在找人。云隐又是保云公司的少总裁，这里出现保云公司的保镖……如果你没有喜欢谁的话，你应该也能知道其中一定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隔壁的利来一查就知道有问题。这公司内缺的东西太多，要么是一个皮包公司，要么是一个有问题的公司。表面雇员有五人全部在上班，显然又不是一个皮包公司。曹云随意交谈后基本判断这是一个标准小队。

打手两名，领导者一名，有侦查经验者一名，至于有没有黑客不知道。出来之后，云隐通过保云公司查询，发现这五个人有两人是俄国人，另外三人是俄国华裔。其中有一人前俄特工。

一个电话后，负责王辉安全的十多名保镖立刻出动，星云煤矿的二十多名保安全力配合，同时报警。封锁楼道后，保镖攻入利来公司。保镖不是盲目自大的发动攻击，他们持有泰瑟枪等非致命防爆器材。

这里要说明一下，在高岩市保镖行业非常低调，但是正在暗中蓬勃发展，并不为普通人所知。一些规模比较大的保镖公司据说都有一些非合法的器械。东唐保镖公司是成立在明处，通过申请后可以拥有非致命器械。目前，东唐就电击器，泰瑟枪这两样有可能导致被攻击者诱发疾病死亡的器械正在讨论，不排除将来封禁的可能。但在封禁之前，法无禁，就可行。

在狭窄公司内，泰瑟枪的作用不比手枪差，这也给了保镖们突破的勇气。要不然怎么玩？好人因为守法，所以有时候连菜刀都不好买。坏人因为不守法，却持有致命的枪械。

利来公司的人已经警觉，但是没想到来这么快，在人数绝对劣势，武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

警方接手后，首先对保云公司提出了警告，不排除控告他们非法入侵的可能。同时涉外的搜查一课接手此案，很快就弄清楚。利来公司确实是一个团伙，他们首脑就是那位俄前特，此人为大联盟八级成员，目的就是袭击王辉。

根据供述，他们在两个月前收到了客户下的单，五万美元，买王辉一条命。他们认为价格太低，并且对东唐不是很熟悉，于是他们联系买家说明，他们团队中有三人是东唐裔人，在东唐和高岩市都接受过委托。对方最后出价十五万美元，并且交纳了十万美元奖金，十万美元会进入大联盟账户，在事成之后，大联盟会将十万美元转给团队。

在二十五万美元的诱惑下，他们还是到了东唐，并且运气不错的租借到了星云大厦的写字楼，顺利接近到王辉身边。可惜他们对东唐并不算熟悉，王辉本人身边从来不少于四名保镖，加之他们缺乏有效武器，所以一直没有动手。三天前他们通过大联盟下单，从俄走私手枪到东唐。这手枪还没到，老巢就被抄了。

对此王辉的父亲非常感谢，邀请曹云和云隐去他家吃饭，去家里吃饭表示感谢规格算是很高的。但是曹云婉拒了，一来这人情还是让云隐去领比较好，自己虽然是出力了，但是并没有出心。二来，林落正巧约吃饭，必须无理由的放下一切去参加。至于为什么？因为无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

……

曹云喜欢林落吗？如果有人这么问，曹云会回答，喜欢应该还说不上，最少不讨厌，并且他很乐意和林落一起吃饭。如果是自己问自己，曹云会回答，他在林落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在曹云看来，林落是一位还保留有一定纯真心态的女生。最重要一点，服装设计不仅是林落的工作，也是林落的爱好和理想，林落没有过多在意自己有钱的老爹和奶奶。林落的收入不算高，但是林落表现出有很多东西都超过了金钱。比如说自己的理想，比如说自己的母亲等等，这和普通同龄女生有很大区别。曹云认识的一些女生，根本就没有理想一说。她们有的只是梦想，梦想着有一位白马王子开着豪车死缠烂打的非要娶自己。这种梦想是没错的，符合主流不能说的价值观。不过曹云认为林落这种生活态度比同龄女生们高一些。

这是一家法式餐厅，不过价格比较亲民，一分牛排套餐只要一百多块钱，对得起环境和服务。

今天曹云又发现了林落一个优点，最少在林落请客的时候，林落是会提前到餐厅的。

“等很久了？”曹云把西装放在旁边椅子上落座。

“刚到一会。”林落招呼过来服务生：“吃什么？”

“我牛排，三分熟。”

林落把菜单还给服务生：“西冷牛排，我一样三分熟，喝酒还是咖啡？”

“我不喝酒。”

“两杯咖啡。”林落对曹云道：“这边生意比较好，等餐时间会比较长。”解释点饮品的原因。

曹云点头，认真看了林落一会，惊叹：“哇，你今天好漂亮。”和上次相亲大为不同，林落今天穿的是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头发打理过，原本的短马尾散放在肩膀后。并且还涂抹了一点淡淡的口红。不过眼镜还是比较扣分的，但是相比上次来说，林落今天的打扮最少表明她对这餐饭的重视，和对自己的尊重。

“谢谢。”林落有些放不开的感谢了曹云的夸奖，问：“吃的来法餐吗？”

曹云笑道：“这要看什么法餐了，如果是中式法餐还是不错的。如果是法式法餐，说实话我没吃过。”中式法餐和法式法餐的意思，相当于普通中餐和西式中餐的区别。

林落道：“味道很不错，可以试试。”

曹云正准备接话，手机震动：“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随意就好。”

曹云看电话号码，请皱眉，接电话：“又要见我？”

打电话是小郭，小郭道：“我打这电话不是我工作的范畴，我就是通知你，有人想聘请你作为他的辩护律师。”

“谁？”

“桑尼。”

“我特？”曹云抱歉对林落一笑，侧到一边：“什么罪名？”餐厅人很多，找不到安静的地方，只能讲究。

“杀人罪。”

“哪里？”

“暂时还在搜查一课的拘留室，很快会送看守所。你晚上有空就直接到一课，没空明天去看守所找他。”小郭道：“拜拜。”挂断了电话。

曹云挂了电话沉思数秒，林落心中很不高兴有人打扰晚餐，但是表面还是关切问：“怎么了？”

“还不清楚。”

“我让服务员退单吧。”林落要抬手招呼服务员。

“没关系，饭总是要吃的。”曹云拨打电话：“寒子，有空吗？你从外围先了解下案子……我会把信息发给你……吃了饭再忙，不着急，人已经被抓了。”

曹云挂了电话，编辑消息发出，口中对林落：“一位熟人涉嫌犯罪被警察扣了。”

“哦。”林落若有所思，服务员送上咖啡，林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什么问题吧？”

曹云苦笑：“我这朋友不应该会被扣的，这一扣代表他基本跑不掉。问题很大，就因为问题很大，所以我也不着急了。”

“很好的朋友吗？”

曹云摇头：“算不上。”

“女的？”

“男的……不要提他了。”曹云道：“这次去法国有什么成果？”

林落道：“有好的也有坏的，好消息是我导师很喜欢我搜集的元素和文化。坏消息是，他认为我设计的衣服不适合在本次时装周上展出。”

“那是他没眼光。”

林落谦虚道：“不，我还在学习当中。我导师说的很对，他认为我对时尚缺乏全面的了解。”

“哦？”

“时尚这东西怎么说呢？以贝克汉姆和他妻子来说，就代表了时尚。眼镜，发型，衣装风格……但是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时尚是设计，而这种时尚就如同个人崇拜一般。我导师告诉我，时尚需要引领者，是否时尚不在于你的设计是否新潮，而在于引领时尚的人穿着情况。”

曹云道：“也就是说你不能根据自己喜欢或者自己灵感去设计衣服，应该先读懂今年几位引领时尚的人穿着风格，再去设计自己的衣服。”

“是的。”

“这不是乱弹琴，我回头帮你发律师信。”

“哈哈。”林落露齿而笑：“发给谁？”

曹云道：“发给引领时尚的人，他们存在误导消费者之嫌。”

林落好奇问：“有用吗？”

曹云回答道：“没用，但是可以出口气，反正律师信不要钱。”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恋爱

林落捂嘴笑了一会，认真道：“不过我导师说的有道理，文艺复兴出现了很多画家大师，但是这些大师在世的时候，如果他的作品不符合当前的潮流，那在当前是不值钱的。反过来说，如果有大师能开创自己的流派，并且受到认同，那他在世的时候，他的作品就已经非常值钱。时尚同样是这样，我设计出来的衣服也许几百年后会被人发现到优点，但是在现在，我的衣服是不适合出现在舞台上的。”

曹云道：“似乎有些道理，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有当设计师的想法？”

林落压低了点声音道：“我偷偷和你说，我最初念服装设计专业的原因是可以拿到奖学金。到了大二的时候，我为了应付作业，当晚临时做了一份作品交上去，结果这份作品被评为半年度最佳作品。当我看见模特专业的学生穿着我设计的衣服在T台上走的时候，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曹云表示理解。

林落喝口咖啡问：“你呢？为什么当律师？”

曹云道：“养家糊口，因为我爸被通缉导致我被退学，我妈又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依靠贩卖水果为生。学律师的主要原因就是律师这一行能赚钱，当时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有多少优势。”

林落道：“不是啊，我上网看了很多有关你的新闻，最多的评价是：年纪轻轻就有不俗的表现，将来肯定是一名出色的大律师。”

曹云笑着看林落：“不是吧，网络上对我评价的主流看法是：我是令狐兰的面首。”

“你不用在意那些负面评价拉，很多人都是处于嫉妒的原因。”林落道：“一个人能成为评论热点，本身就说明他已经成功了。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嗯？我朋友，我去打个招呼。”

林落示意随意。

“算了。”曹云还是坐回来：“她应该不方便和我打招呼。”

林落看过去，是两名女生，一位女生青春活泼，另外一位女生长的就比较差一些，身高不高，体重严重超标。林落疑问：“莫非是你以前的朋友？”

“不，不是。”曹云听出林落话语中的暗示，立刻否认，道：“她是我在办案时候认识的一名警察，在执行卧底任务。”在那边正是赵雪和代号三三的黑客张遥。

林落关心问：“做你们这一行是不是经常会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

曹云道：“很少，我本来就是一名为了赚钱而工作的律师，一般来说不会承接暴力犯罪的辩护案件。”

林落道：“很少人会这么坦白说自己工作是为了钱。”

曹云笑道：“我本庸俗。”

“但庸俗的可爱。”

这是在夸自己吗？

两人聊天中隐约能感觉出对方表达和透露出来的一些意思，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长。曹云并不拒绝和一位合适的女生谈一次恋爱，他也不会考虑到结婚那么深远。不知道是因为对林落有感觉的原因，曹云发现林落越看越漂亮，越认真看越漂亮。

漂亮属于稀缺资源，原因是漂亮会吸引异性，即使在动物界，诸如孔雀求偶，也要开屏吸引异性关注自己。因为漂亮而喜欢上谁，曹云不认为是错的。只是因为漂亮而喜欢上谁，那才是错的。

林落给曹云的观感相当不错，就算林落丑一些，曹云也愿意尝试发展一下这份感情，给别人一个机会，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过真心来说，曹云越看林落越漂亮，甚至走神了数秒，情不自禁道：“你真漂亮。”

林落对此娇羞一笑，低声道：“谢谢。”

这餐晚餐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十点了。在这样有点意思的情况下，就不能再如同上次一样，第一次见面一样，各自打车回家。这次应该送女生回家。

……

林落住在东唐六区天鹅小区，很普通的一个小区，出租车开到了楼下。这时候曹云感觉有些抓狂，喘不过气的抓狂，自己是应该下车呢，还是直接打这辆车走。下车的话，会不会让林落误会自己想干嘛？但是自己不下车的话，万一可以多说几句话或者发现其他情况，那不是错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