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自己的过去都忘了？”
过去？
我的过去？
一瞬间，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叶思言的脑海。
一幅幅画面闪过，一段人生经历回溯着。
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只是有些脑袋发懵。
“我，是雁司夜？”
“不，我是叶思言。”
“不对。我既是雁司夜，也是叶思言！”
良久，叶思言眼睛明亮了起来。
“时机......还没有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叶思言问道。
“因为你的内心想要借用自己曾经的力量。”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
闻言，叶思言摸了一下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是吗？”
“是啊......”
“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
“现在的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不能够彻底地不顾一切地朝目标前进。”
“能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不也是一件好事吗？”灰雾人如此说道。
“嗯，你说得对。”
“那么......改变计划？”灰雾人提议道。
“那就改变计划！”
“这一世，我自己谋划自己的未来！”叶思言说道。
“好！”
“力量，给我！”
......
“雁司夜......好久远的称呼啊。”
脑海里那一幅幅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解了禁，重新回归叶思言的大脑里......
透过重重画面，世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擂台。
“上面那两个人是谁啊？”
“那两个人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这未免也太不了解世事了吧！”
“左边那个，王镇霆，东方大陆最顶尖的天之骄子！”
“右边那个，最近一段时间冒出来的新人，雁司夜！”
“王镇霆倒是听过，但是这个雁司夜到底是谁啊？”
擂台之上，两人互相对峙着。
“世人皆识王镇霆，无人知我雁司夜。”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讨教一番。好教我知道，传闻当中年轻一代最杰出的领军人物，到底有多强！”
......
悬崖边上，两人左右站立，看着眼前绝美的日出。
“王大眼！我已经打赢了你得有一千场了吧？”
“可你也输了我一千零一场了。”
“那一场可不算数啊！那天我是肚子痛，影响了发挥！”
“呵，随你编。”
“这怎么能算是编呢？修士之间的事情，能叫做编吗？这是一定程度的修饰！”
另外一人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凝固起来。
“王大眼，再过不久，我就要飞升了。”
“嗯。”
“以后，可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对手了。”
“我会追上你的。”
“哈哈哈，那你可要赶快了！说不定我飞升上仙界，真遇到了其他好玩的对手之后，就忘记你了！”
“你不会的。”
“哈，你可真有自信！”
......
山谷旁，一群人围着中间一个人。
“雁帝！纵使你天赋异禀，在同辈之间打遍天下无敌手又能怎么样！”
“今我仙界万道门上下十三口宗门长老截你在此，定要报我门被你覆灭之仇！”
“呵，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前来找我报仇？”
“哼！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修炼出了差错以致走火入魔，一身修为十不余一？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万道门作恶多端，门里的长老脑子也不好使！”
“黄口小儿，还敢挑衅？诸位长老，随我轰杀此獠！”
“哈哈哈，上当了吧？老王，出来接客了！”
远方，一人踱步而来。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
仙界之巅，宇宙之间。
“你可想好了，一旦这么做，就无法回头了。”
“王大眼，你就说支不支持我吧。”
“此事......还是有风险。”
“风险？有风险怎么了？现在那灭顶之灾已经降临到仙界了，我身为这仙界之主，不还得出来收拾烂摊子？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我的错。”
“那是宇宙本源，你挑战不过的。”
“打不过也得打！我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
“你没错。修士之间，竞争本就应该存在。只是你心存善意，广布大道，让万千修士都能踏入大道，免于竞争死伤，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对啊，好心也会办坏事的嘛。谁曾想，这宇宙竟然这么的不讲理？”
“生与死，阴与阳，二元平衡，缺一不可。”
“可我硬是生生打破了这个局面。活修士，灭邪魔。让仙界生大于死，阳多于阴......”
“不过你也无须太过于担心。我已经计划好了......即使失败，我也能再活一世，再战一生！”
“用我两世，定要把这宇宙规则给彻底修改过来！”
......
“叶先生，回神！”
急促的声音萦绕在叶思言耳边，把他回忆状态下拉了回来。
“怎么了吗？怎么突然在战场上走神了？”副手担忧地问了一下。
“没事没事，继续吧。”叶思言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着身旁的副手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
“嗯？叶先生要去哪里？”
“去......前面。”
话落，叶思言头也不回地御剑飞行，穿过重重浪潮，直达无数虫潮之上，虫门之前！
无形的气势缓缓凝聚着，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人物要归来了！
“只能出手三次吗？”
“不，一剑应该就够了吧？”
第一七七章 一剑
“呼，呼......”
正面战场上，一个身影站在原地，缓慢但有节奏地喘着气。
他身着机械战甲，身边还围着大量的机器人、机械炮台，在向虫潮倾斜着火力。
“从来没想过玩游戏也会这么累。”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更新之战的时候吧......”
不，更新之战也没有这么累过。
那个时候子不语也就是尖刀小组的成员，赶路的时间都多过实际战斗的时间。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是真的虫潮入侵地球，不是游戏里的“模拟战”。
他不需要赶路，也没有机会赶路。
从早到晚，一直在这里杀虫子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