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子。你细细想一想,一颗幽寒珠又是何等宝贵”
齐宁知道幽寒珠产自雪蚌体内,不过倒也没有想到如此稀罕,他不知西门无痕为何会解释这些,弄不清楚西门无痕意图,便也不轻易开口。
“逐日法王派出门人千里迢迢去东齐取珠,这幽寒珠对逐日法王自然是异常重要。”西门无痕叹道:“哲卜丹巴潜入京城对你不利,无非是希望能从你手里拿回幽寒珠,你将他软禁起来,一旦逐日法王得知,就是一场大纷争。”
齐宁皱起眉头,西门无痕继续道:“如果你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可你偏偏是锦衣齐家的人,在我大楚谁都可以得罪逐日法王,却唯独锦衣齐家的人不成。”盯着齐宁眼睛,一字一句道:“更准确地说,唯独你齐宁不行”
齐宁神情肃然,道:“岳父是指剑神”
“原来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西门无痕叹道:“只是你却不知,这天下间有五大宗师,那都是超凡脱俗的绝世高手”说到这里,摇摇头,道:“他们的武道修为,已经不是以高手来论,而是另一个时间的人,或者说他们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世间。也正因为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实在太过恐怖,任意一人都可以搅动天下不安,所以五大宗师之间订立了龙山之约”
“龙山之约又是什么意思”齐宁心里早就知道龙山之约大概是怎么回事,但龙山到底在哪里,五大宗师又如何订立了契约,他却实在不知其详。
“龙山之约很简单,五大宗师都不可过问世俗尘事。”西门无痕道:“最为紧要的是,不得助力本国对付其他国家,一旦任何一名大宗师事涉国家纷争,那么其他四大宗师便可以联手将其诛杀。”
齐宁心想如果不是龙山之约约束着五大宗师,只怕天下早已经大乱。
“北宫和逐日法王当年是达成了约定,所以两国之间从来都是相安无事。”西门无痕道:“可是不问世间尘事,并不代表他们就诸事不问远离尘世,大宗师之间都是互相忌惮,却也都是互相小心。”顿了一顿,才道:“逐日法王并没有为难锦衣齐家,你却盗走了幽寒珠,这幽寒珠必然是逐日法王极为珍视之物,否则哲卜丹巴也不可能跑到建邺,不惜加害于你也要夺回珠子。”
齐宁脸色更是凝重,烛火闪动,寒夜凄冷。
“哲卜丹巴既然不惜得罪北宫,也要夺回珠子,你便知道那颗珠子有多重要。”西门无痕叹道:“你率先盗取幽寒珠在先,囚禁逐日法王的门人在后,老夫不知道消息是否传到大雪山,可是你自己想一想,如果大雪山那边知道这些事,逐日法王是否会就此罢休如此一来,便挑起了北宫和逐日法王的纷争,一旦逐日法王真的要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齐宁心想看来这事儿还真是不小,不过幽寒珠被自己盗取,并无人亲见,至少大雪山的人并没有亲眼见到,否则当初贡扎西那帮人也不会一直盯着北堂风,既然如此,自己来个死不认账便是,毕竟幽寒珠已经融入自己体内,和自己的血液化在一起,大雪山那帮人就算认准是自己盗了幽寒珠,可是拿不出任何证据,如此一来,逐日法王也就无法理直气壮找北宫连城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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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五章 西行
西门无痕见齐宁并不吭声,微皱眉头问道:“你准备如何善后”
“岳父,逐日法王有什么证据证明那珠子是被我所得”齐宁淡淡道:“他拿不出证据却一口咬定是我,那就是污蔑。”
西门无痕微怒道:“糊涂,逐日法王认定的事情,还需要给你拿出证据来”
“即使是大宗师,也要讲道理才是。”齐宁冷笑道:“他若真想的蛮不讲理,尽管找上门来。”心中却想逐日法王身份在那边,真要找麻烦也找不到自己头上,到时候由北宫连城去顶着就是。
西门无痕脸色更是难看,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事儿老夫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你随老夫前往大雪山,当面向逐日法王谢罪,他见你诚心谢罪,再看在北宫的份上,应该不会与你为难,你收拾一下,咱们这两日便动身。”
“去大雪山”齐宁吃惊道:“岳父,你不是在开玩笑”
“老夫哪里有心思和你开玩笑。”西门无痕冷着脸道:“这件事儿若是不尽早解决,后患无穷。”
齐宁摇头道:“大雪山是他们的地盘,到了大雪山,咱们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岳父说他应该不会与我为难,但也有可能偏偏要与我为难,到时候你老人家也在场,岂不是连你也要连累”
西门无痕凝视齐宁道:“如此说来,你不准备跟随老夫前往大雪山”
“岳父,西北刚刚打下来,一切都还没有稳定。”齐宁道:“如今我们所控制的地方只有潼关和咸阳,西北这么大,如果不能尽快让整个西北归附,迟早还要出大篓子。我听说西北民风剽悍,眼下看似没有什么大动作,可是我若在这种时候离开西北,保不准就有人心存不轨之心,到时候可就要出大事情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洪门道也终于向西门无痕拱手道:“神候,大雪山是古象人的地盘,若是”陡见到西门无痕一双眼睛带着寒意瞥过来,洪门道后面的话便生生地憋了回去。
屋内沉寂了一下,西门无痕终于道:“老五,你说的那人为何还没有到”
洪门道忙躬身道:“弟子这就去看看。”转身向门外走去。
“算了。”西门无痕叹了口气:“这是你们锦衣齐家的事,惹出麻烦来,最后还是要北宫自己去收拾,老夫卷入其中反倒是自寻烦恼。”起身来,道:“北堂庆是死是活,干系重大,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从那人口中问出北堂庆的生死来。”
齐宁拱手道:“岳父放心,小婿会竭尽全力。”
西门无痕微微颔首,从齐宁身边走过,齐宁见西门无痕作罢,这才松了口气,便在此时,却感觉脑后劲风忽起,他心下一凛,知道事情不妙,下意识便想以逍遥行躲开,可是脚下刚动,后脑勺一阵刺疼,只瞬间便眼前发黑,心下惊怒,知道定然是西门无痕趁机出手,头晕眼花,想要转过身,但脚下虚浮,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齐宁醒转过来之时,睁开眼睛,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漆黑,却感觉身体摇摇晃晃,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方。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是被反绑在身后,而眼前一片漆黑,却是被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巾。
他屏住呼吸,虽然被蒙着黑巾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却仔细聆听,耳边传来马车轮子滚碾地面的声音,又听到前面时不时传来吆喝催马之声,便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架马车上。
他记得自己是在回春观被西门无痕从背后偷袭,自那以后便晕厥过去,此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究竟过去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自己眼下到底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