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跟见到老师一样,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他也搞不懂,老师为什么这么偏爱顾言薄
学校规定上学期间不能用任何电子产品,唯独顾言薄是特例,他能光明正大的听,其他人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虽然他用的只是个不能上网的淘汰已久的4。
徐清越想越觉得凭什么,火气越来越大。
“你等着,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父母和你真正的面目”
顾言薄始终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捡、起、来。”
别顾言薄眼神高压下,徐清到底是怂了,却也还是不服气,捡起顾言薄用得破旧的4扔在桌上。
“你等着”徐清给自己壮胆重复这三个字。
顾言薄抬眸,良久回他一个冷笑,“随便。”
莫白中午没睡觉,上课时一个下午都在打盹,还不敢明着打盹。
老师讲课太像催眠曲了,停顿一会儿倒还清醒,要是不带喘息一口气直接说下去,莫白能当场倒在桌面上。
半撑着脸,前头徐清椅子突然一个后退直接把他给弄醒。
莫白此刻坏脾气上来了,“喂,你动什么动”
徐清回过头“哼”了一声没理,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神经病。”
这段小插曲后,莫白彻底没法睡觉了,上课上到一半,班主任突然把他喊出去。
边走边数落他,“你上课又睡觉是不是”
莫白当然摇头。
“两边的红印子你当我是眼瞎”
“”
那您还问
数落完班主任开始说正事,“一会儿要开大会,全校级别的,上回让你做的t还有一些要修改的,你一会儿跟我去,这节课下课后就要开会了,咱们必须赶着开会前修改完。”
莫白考试不行别的会的倒是挺多的,什么s啊,各种剪辑软件他玩得很遛,t算啥
班主任自知道莫白有这个技能三天两头给他安排这种事,让他在年级上露露脸,也给高二一班长长脸。
莫白正想打个哈气被班主任狠毒的眼神硬生生给吞进去了。
“这才多少点你就困”
班主任一路数落,把莫白带到大会厅跟莫白大致说了要改的内容帮别的去了。
莫白照着老师说的改字体调整排版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自己懒得再回一趟教室躺在大会厅椅子上小憩。
等到他醒来时瞧见徐清鬼鬼祟祟地在动大厅电脑。
“喂,你在干什么”
徐清背板猛地一颤。
莫白瞧见他迅速地关掉了什么页面,又是一声质问,“这是一会儿要用的电脑,你动了什么”立即起身过去看。
徐清这会儿倒是恢复正常,他大大方方地离开电脑前,恶人先告状,“刚刚咱年级主任让我把一会儿要用的文件拷贝到里面去,怎么用这台电脑要经过你同意”
莫白瞥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检查电脑,发现没什么问题。
“你瞧瞧你,好像这台电脑是你家的一样,我家要有什么电脑都有,还需要这破电脑”徐清又道。
莫白觉得这徐清说得越多越显得他心虚,但也没瞧出到底有什么不对。
这会儿下课铃响了,班主任喊他来帮忙莫白也没空理徐清,把电脑调成锁屏模式便离开。
班主任安排莫白一会儿由学生代表读稿子莫白在下边换t。
“你做的t你最清楚,读稿子的那人讲到哪里,你就按到哪一出,别搞乱了,这次大会算是表彰大会,有摄影机专门记录的,校长很重视”
“行。”莫白答道。
他回到电脑桌前徐清已经不再了,输入电脑密码解锁打开t想着再检查一遍,却发现t的内容全都被人替换了,里头的内容
沉默片刻瞧见后头的班级陆陆续续全到齐了,同时校长和摄影师都准备就绪就等着正式开会,他要想干点什么也没时间。
他静默会儿做了个决定。
“什么t没了你没备份”
班主任在大会厅外嘶吼。
莫白揉揉耳朵努力地解释,“有,但在家里,一来一去要废很多时间还不如我配合读稿子的人。”
班主任被莫白气得七窍生烟,“你要怎么配合没有t你就只能让全校听广播我都要被你气死”
“我会沙画,我一会儿用沙画表示t都是一样的。”
班主任不想和莫白说话了,直接把台上演讲那人抓过来,“一会儿你上台讲,现在没t了,你露脸还能圆过去。”
演讲那女生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还带着哭腔,“没有t校长刚还对我说我不需要露脸,只要在幕后念就行,我在台上我紧张”
这要演讲的人是高一的新生,学播音的,一口一个广播腔普通话别提多标准了,就有一点这女生太害羞了,只适合在幕后台前她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班主任还想安慰她,“你能上第一次,第二次就不紧张了能增加你的胆量。”
那女生直接哇哇哭了,“我真的不行”
莫白烦躁,他道:“你别哭了,都我上给我五分钟我回去拿东西”
班主任还想问他跑去干什么,莫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大会厅另外一头,徐清特地和人换了位置坐在顾言薄旁边,非常得意地道:“全校大会,你猜我在给全校展示的t里头加了什么”
顾言薄看也没看他,直接盯着前方。
“听说你中考时全省第一,省里最好的中学邀请你去,可惜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名额直接没了,只在一个不起眼的中学混,咱校长看你是个人才这才把你转进来,学费还全免。”
顾言薄从校服兜里拿出耳机准备插上被徐清一把夺走。
“你别装了,等一会儿全校师生都能参观你的黑历史,还顾学神,呸”
顾言薄猛地起身,徐清以为顾言薄要动拳头,吓得连忙退后几步。
没想到顾言薄只轻飘飘地道,“滚,你挡我路了。”顶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的脸走了。
徐清眼神死死锁住顾言薄,想着只要顾言薄敢上前阻止t播放,他就敢冲上台上对着所有人说出来。
然而顾言薄只是往上走准备走出大会厅。
同学们都惊奇顾言薄突然离开又没有和人打招呼,想着去问,却看见顾言薄一张冰冻了的脸都默默地躲到一边。
大会厅很大,走出去要个几分钟,顾言薄一言不发不理会别人的目光独自走着。
他还没转学时,学校的同学经常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说什么杀人犯的儿子也是个杀人犯,背地里说他什么话都有,那一年他没有任何朋友没有同桌,带着耳机过了一年。
转学是因为自己实在交不起学费才转得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