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诡异地颤抖起来,维奥莱塔下意识地握紧它,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那根魔杖就疯狂地挣脱了,不等维奥莱塔反应,它就像一根真正的蛇那样跳起来,爆裂的杖尖死死地“咬住”了维奥莱塔挡在喉咙前的小臂 维奥莱塔惨叫着倒下去,一边的忒修斯眼看着那根手臂迅速地发黑,腐烂,他当机立断地用魔杖对准维奥莱塔的手臂:“我可以”
“快”维奥莱塔叫道。
忒修斯立刻用切割咒砍断了维奥莱塔的手臂,维奥莱塔按着肩膀,面色青白:“不行它钻进去了”
纽特立刻打开皮箱,钻了进去,他很快拿出了几瓶魔药,维奥莱塔喝了下去,又从别处召唤来她之前藏着的解毒剂,但她还是无法遏制地衰弱了下去。
纽特看向忒修斯,忒修斯向他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是反噬。”黑发巫师说。
“灵魂是什么构成的本能、记忆、性格、逻辑思维能力与想象力这是几大要素,巫师的画像就利用了其中的前三点,而魔杖,尤其是杖芯,则利用了本能与性格,它们在炮制过程中被特意提出并增强,然后以此来测试使用它的巫师是否能够与之契合,这样巫师们才能如同使用自己的手臂那样得心应手地使用它们。”
“灵魂共鸣,”巫妖在一旁补充道,“虽然十分微弱。”
“巫师选择魔杖,魔杖选择巫师,这是你们说的,而且,相对的,越是强大的魔杖,就越容易产生自我,或许还有思想。”克瑞玛尔说,很显然,第二根魔杖不但更适合黑巫师,也更强大,维奥莱塔或许只是想要试探一二 如果他们无法驾驭这根魔杖但她也许没想到,因其强大而,所以更有自我意识的魔杖也会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反身攻击制造者。
她还真不如继续制造第二根阵营中立或是良善的魔杖,这样顶多只会受伤。
“一样有自我思想的魔法用具。”巫妖轻柔而危险地说:“我不知道巫师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东西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并且与自己的灵魂链接。”
“我不会。”克瑞玛尔笑眯眯地说:“这又不是油炸小甜面包。”
“有思想的小甜面包也不行,”巫妖严肃地指出:“灵魂无小事。”
“呃”乖乖的纽特说:“听起来有点深奥。”
“发人深省。”忒修斯说。
“但如果您有什么办法”维奥莱塔奄奄一息地说:“还是快救救我吧。”
说真的,要说纽特,忒修斯和维奥莱塔没听懂这些话里的意思,当然不可能,纽特可不是因为成绩而退学的,忒修斯是英格兰傲罗办公室主任,维奥莱塔是黑巫师,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听懂了,所以根本不敢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要他们说什么这对不是巫师更胜巫师的可怕存在还是他们对于灵魂的深刻研究
维奥莱塔醒来后都没敢对那根被克瑞玛尔拿在手里的魔杖 那是她的,说些什么。
“能够感觉到吗”克瑞玛尔说。
“能。”维奥莱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魔杖,她可以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通感更强烈了。
几秒钟后维奥莱塔可以发誓说自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哀鸣,但她又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就在她还在茫然的时候,魔杖回到她的手里,”施放不,念个咒语。”克瑞玛尔说。
维奥莱塔下意识地将魔杖指向一边的玻璃盘子,那是之前打碎的:“恢复如初”她命令道,盘子立刻回复成了原先的样子 一种奇特的感觉攫住了她,这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原先她的魔杖当然也是与她十分契合的,但那种契合就像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或是爱人,但像现在,她的魔杖死了,却终于完整地被她所有,它是她的,但她不是它的维奥莱塔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但她明白这对巫师为什么要看她制造魔杖而又并不在意其中的细节 他们一开始想要探知的就是根基,而非枝蔓。
任何事情只要掌握住了根基,就会变得简单起来,魔杖如此,魔咒也是如此,但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就像是巫师们人人会释放魔咒,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发明魔咒,就连改良魔咒也只有寥寥数人可以做到。
这个实际的黑巫师立刻笑了起来,没人能比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不再畏惧失去魔杖了,魔杖对于之后的她只是一个工具,损坏了她可以随时换一个,而不是被迫处于混混沌沌,魔力缩减的状态,虽然之后她要做许多测试,如何保持主人对魔杖的契合,又能避免魔杖对主人的影响。
她想要说谢谢,但就在这时候,门口的美杜莎突然尖叫起来。
“该死”
维奥莱塔拖着残缺的手臂她暂时还没来得及服用生骨肉的魔药,一边冲出去看,回来的时候她的脸都黑了:“傲罗临检”
“梅林的臭袜子”纽特喊道,同时手忙脚乱地将皮箱合起来。
忒修斯握着魔杖退到屋角,他有些焦躁不安,“别担心,”纽特大声说:“他们准认不出你”
忒修斯终于忍不住给了纽特一个魔咒。
“门钥匙和幻影移形都被禁止了“”维奥莱塔大声说:“梅林的蛋蛋我们从另外一条路走”
纽特一手按着门牙一手拎起箱子,他们在维奥莱塔的带领下轮番跳下浴缸的水面,之后从另一个黑巫师的浴室里冒出来。
这位黑巫师正是维奥莱塔最近的情人,他正等待着维奥莱塔,看到维奥莱塔少了一条手臂后他的神色变得险恶起来,“不,没什么,”维奥莱塔连忙说:“是一个小意外,与任何人无关。”
她已经丝毫不在乎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了,“他们都是我的客人。”她说:“亲爱的,非常重要的客人。”
维奥莱塔的情人的脸色终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