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好奇,”“缺脚”说,“我觉得你正圈了个套子,等着我往里面跳呢。”
“那么你要跳吗”“臭鱼”问。
“我更愿意先绞死你。”“缺脚”说,不过他还是拧转身体,跟着“臭鱼”一起往鳞片笔酒馆走去。
当酒馆主人看到”缺脚”与”臭鱼”去而复返的时候,他的微笑突然停滞了,他已经这里很多年了,只要一看对方的脸色,大概就能知道他们是带来吉兆的海燕还是带来了恶兆的乌鸦,而这两位在鱼龙混杂的酒客中可以算得上相当强大的人物摆出这种表情就说明了他们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
“怎么,”酒馆主人问,“我这里还有苹果酒和麦酒,锅里还有炖鱼,你们想要来点吗”
“都来点吧,”“臭鱼”说,“我很担心这是我在你这里吃到的最后一顿了。”
“你的嘴巴可真是太臭了,”一个还未酩酊大醉到彻底昏死的酒客愤愤不平地喊道:“就和你的哔一样臭,明天才是第三天呢”
“想要说些什么就说吧,”酒馆主人说:“我听着呢。
“缺脚”看了一眼”臭鱼”,”臭鱼”之前不愿意告诉他,只是一个玩笑,或说是一个诱饵,一个设定,他应该早就打算好了,果然,”臭鱼”没有要求主人带他到一个独立并且安静的房间里,只是后退了两步,向酒馆主人鞠了一躬,“首先,”他客客气气地说:“我要向您致意,”他说:“殿下。”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起起伏伏的哄笑声,有些人已经醉了,但一听到殿下这个尊贵的称谓就开始不自觉地发笑,而一些保持着清醒的家伙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酒馆主人和”臭鱼”,等他们发现,无论是”臭鱼”还是酒馆主人都没有笑的时候,他们的笑容也收敛了,酒馆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啊”酒馆主人忍耐着不去看上方 吧台的上方就是二层的卧房,他的妻子正在其中休息,轻声说:“不是苹果酒陛下和麦饭陛下吗”
“您正面临着危险,”“臭鱼”说,看似寻常的五官异常严肃,“不是您离开这里就能逃避的那种 您知道您的父亲正在找寻您吗”
酒馆主人垂下了眼睛,他倒是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今天。“你知道多少”
“臭鱼”对酒馆主人略显冰冷的语气并不介怀:“不是很多,但我知道您的父亲雇佣了一位非常强大的术士来追捕您。”
“我也是一个术士。”酒馆主人,也是塔拉国王的长子劳瑞说道。
“那是一个龙裔。”“臭鱼”说。
“我曾经和龙裔术士作战,”劳瑞说,随着格瑞纳达的动荡,有不少龙裔术士离开了半岛,改而被其他地方的国王或是领主雇佣,“他们或许强大,不过很多的时候人们畏惧的是他们的残暴与扭曲,但那不是我。”
“您当然是无需畏惧的,”“缺脚”说:“但您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您的父亲是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寻到您的不是吗”“臭鱼”说:“我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摆脱他的追索”他看到酒馆主人的神情时就知道答案是否,然后他继续说了下去:“但那位很快就会到来,我从我的朋友那儿得知,”“臭鱼”说:“您的弟弟,也就是您父亲的次子已经奄奄一息 您认为他找寻您是为了得回一个继承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而后酒馆中的客人们看到酒馆主人的面色显而易见地苍白起来:“我没有弟弟,”他斩钉截铁地说,眼睛中充满了厌恶与憎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想记起的事情:“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母亲。”
“看来是后一种。”“缺脚”说。之后他转向”臭鱼”,“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的朋友,”“臭鱼”说:“别盯着我看,你不会知道他是谁的。”
“把所有可以说的都说出来吧。”一个盗贼不耐烦地喊道:“那个龙裔术士怎么样,真的很强大吗”
“我的朋友看着他们从塔拉起飞。”
“起飞,他们”
“你不会以为一个术士会在可以携带随从的情况下孤身一人来此吧,”“臭鱼”说:“据说他与克瑞法的主人交好,所以他的随从是四名格瑞纳达的龙牙骑士 我想你们对这个并不陌生,是吧。”
“那么,”酒馆主人说:“你来到这里,将这个秘密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呢”
“你救过我的命,”“臭鱼”说:“我还记得。”虽然他是个卑劣的盗贼,但他仍然有着所谓的感激之心。酒馆主人听了点点头:“你的情报足以偿还了。”
“你还是决定要走吗”“缺脚”问。
“束手待擒可不是我的风格。”劳瑞说,他似乎恢复了一点作为一个王位继承人与术士的样子。
“但我们已经知道了,”其中一个盗贼突然